顧琛瑤不知道被他折磨了多少次,昏過去又醒來多少次,但下身的酸痛讓她清清楚楚的知道自己發生了什麼。

再次睜開眼睛,手腕上不知何時有些涼意,冰冷的鎖鏈將她鎖在眼前的房裏。

眼前的房間是再沒有的簡單,素白的牆,除了一張小床再沒有任何東西,而她被鎖鏈禁錮到,幾乎隻能在床的上麵活動,甚至不可能下床。

身上很幹淨,衣服也換過,她看著身上的淤青,沉默了很久,昨晚額頭的傷還在隱隱作痛,卻並沒有包紮,也沒有上藥。

南蕭寒走了進來,端著一碗麵。

讓她覺得絕望的是,那碗是鐵碗,沒有任何打破的可能。而這鎖鏈,杜絕了一切她撞牆自殺的可能。他竟然,連死的權利都不肯給她麼……

“吃飯。”他帶著命令的語氣激怒了她,她用著近乎嘲諷的口吻道:“南蕭寒你就隻會囚禁這一套麼?把一個根本無法反抗的女人囚禁起來,你很有成就感麼?”

南蕭寒暴虐的氣息又一次靠近,帶著霸道的占有欲對著她說道:“那又如何,起碼你現在在我身邊,哪怕將你變成籠中囚鳥又如何?”

籠中囚鳥……

嗬。

顧琛瑤無聲的笑了,笑得甚至笑出了眼淚,她跪坐在床上傲然仰望著南蕭寒,明明是仰視,卻高傲的仿佛君臨天下的女皇,俯視著一隻螻蟻一般。

“南蕭寒,你自己看看你現在有多卑微。”她聲音很輕,卻讓南蕭寒瞬間愣住。

卑微?他現在很卑微麼?

是的。

可那都是為了她!為了留住她!

隻要她在他身邊,卑微也好,無恥也罷,他隻要她!

南蕭寒神色隻是僵硬了一刹那,仿若未聞一般,走過去把麵喂給她。

顧琛瑤卻隻是決絕的打開麵碗,對他平靜的說:“放我出去。”

“出去?可以,不過,不聽話的女孩是會受到懲罰的。”他看看被打落在地的麵,在她耳邊輕輕呢喃。

“無所謂。”心已經死了,身體再怎麼樣,已經不重要了。

“出去吧,有人在等你。”他用鑰匙解開她手腕的鏈子。

顧琛瑤看南蕭寒一眼,朝著門走去。身後,南蕭寒淡淡的說:“如果讓他知道你被囚禁,別忘了你為什麼會在這裏。”

顧琛瑤腳步一頓,自嘲一笑,沒有回話。回不回重要麼?

已經死過一次的心還會在乎再傷一次麼?

後花園裏,顧琛瑤看見了楚世宸。

他抱著一大束白玫瑰,看見她微笑的遞過去:“最近還好麼?聽蕭寒說你最近不小心磕傷了額頭,怎麼不包紮?”

白玫瑰麼……

現在的她還配的上白玫瑰麼。

“剛剛打算上藥,然後你來了我就先下來了。”顧琛瑤隨口扯了個謊。

公式化的接過花束,楚世宸溫柔道:“你最近憔悴了很多,需不需要我把你接回去?”

“哥哥,不用了。”這一聲哥哥,似乎點醒了楚世宸,他現在,是她的義兄,沒有資格再去愛她。

“你照顧好自己,他隻讓我見你三分鍾,說怕你受了風寒,我先走了。”楚世宸溫潤的唇角勉強勾起一抹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