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信不信都沒有關係,反正我已經不是你的女人了。”
秦少嵐突然放下咖啡杯,一把扼住她的下巴:“楚依然,我警告你,你就算隻是我的女仆,也不準讓別的男人碰!”
楚依然突然笑了:“你舍不得?”
“哼!”秦少嵐丟開她:“我用過的東西,哪怕扔掉,別人也沒資格用。”
楚依然淡然地說:“你扔掉了,別人撿起來照樣可以用!”
“所以你別指望我扔掉,”秦少嵐的臉色又陰沉了:“你就算做一輩子女仆,也不夠償還欠我的債!”
楚依然默然了,她的確欠他太多,不僅欠他一千一百萬的錢,還欠他的命。
他救過她那麼多次,她雖然也救過他,但他忘記了,就等於沒有救過。
秦少嵐喝完咖啡,起身說:“樓上的一切歸你打掃,做你該做的事。”
他原本想回來就要她,這一鬧,他的激情暫時沒有了。
等他進了書房,楚依然也站起來,把咖啡杯收拾了,按照以前在T國的慣例,給他洗衣服,熨衣服。
還得打掃房間,白天她要被管家支配著打掃樓下,樓上隻能現在打掃了。
她彎腰擦著木地板,肚子餓得骨嚕嚕地叫,她到飲水機邊接了一杯水喝了,腸胃好受了一點。
一天了,她隻吃了一口麵,肚子很餓,但樓上沒有可吃的東西,隻能不斷喝水來填充腸胃。
秦少嵐從書房出來了,走到沙發邊坐下, 喊:“女仆,過來!”
楚依然走到他身邊:“主人,有什麼吩咐?”
秦少嵐說:“給我捶腿。”
楚依然彎腰捶了兩下,他瞪著她:“忘了我的規矩了?”
“沒有。”楚依然隻得跪下給他捶腿。
她知道他是故意的,以前他從沒有讓她捶過腿,現在為了讓她跪,就多了這項服務。
楚依然捶腿的時候,秦少嵐閉目養了一會兒神,忽然睜開說:“你為我服務,我是不是也應該為你做點事?”
楚依然麵無表情地說:“不用。”
“由不得你,”他邪惡地一笑:“你幫我捶腿,我幫你按摩。”
他的手伸了過來,隻是他的按摩讓楚依然極不舒服,因為他總是在她身體最敏感的部位按摩。
她忍無可忍地躲閃,反倒引來他的嘲諷:“想要了?你還真容易上手,難怪一天都離不開男人!”
楚依然不理他,繼續低頭捶腿。
“裝什麼聖女?”他將她一把拉起來:“想要就主動點!”
“不要!”她冷冷地說。
“不要我?要誰?田野小紀夫?”
楚依然的頭一熱,突然扯開衣服:“你不就是想跟我睡覺嗎?說這麼多廢話做什麼?來吧!”
“迫不及待了?瞧你這欲求不滿的樣子,我如果不好好滿足你,你明天是不是連我的工人也要勾引?”
秦少嵐將她拽進了臥室……
完事了,他將她踢下床:“跪在床邊反省!”
於是,楚依然又隻能跪了。
不過她可沒那麼老實,等秦少嵐睡著了,她出去狂喝了幾杯水,就隨便找了個房間睡了。
秦少嵐睡到半夜,翻身的時候想起了楚依然,睜眼一看,床邊沒有人。
他起來查看,發現她居然躲在另一間屋裏睡著了。
秦少嵐走到床邊,看見楚依然的睡臉很安祥,不由有些失神。
他心裏泛起兩種對立的情緒,想惡狠狠把她揪醒,逼她跪個通宵,又想讓她靜靜地安睡,一直睡到天明。
兩種矛盾的想法在他的腦袋裏打架,他的手舉在她的臉部上方,揪,還是不揪,這是個問題。
他定定地看著她的睡臉,她睡得這麼香,就像睡在她自己家裏一樣,沒有任何的不適應。
他忽然想起了在助理辦公室裏撿的那幅畫,楚依然那句話出現在他的腦海裏:“你就是我的家,有你在我身邊,我就不會感到累,不會感到冷!”
家?
楚依然是被拐賣的孤女,她是沒有家的,現在她是不是把這裏當成了她的家,所以才能睡得如此香甜?
秦少嵐的手終於放了下來,轉身離開房間,並輕輕關上了門。
回到房裏躺在床上,他卻久久睡不著,不停反省自己是不是做錯了。
對這個背叛了自己、滿嘴謊言的女人,他有必要對她仁慈嗎?
就算罰她跪三百六十五個夜晚,都不能解他心頭之恨!
不過來日方長,報複她也不必急在這一時,以後有的是機會收拾她,今天晚上就先饒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