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有緣分的話,那麼緣分是一個很奇妙的東西。在蒼山城,一間小小的客棧,四個孩子相遇了。
兩個男孩來到了櫃台前,一個稍稍顯得年長的問道:“掌櫃的,可有房?”
掌櫃的這幾天已經被問得不勝其煩,頭都沒有抬起來,手裏仍舊在算著賬,就回答:“沒有沒有,現在蒼山城裏的客棧不可能有房了,快去城外找一找吧。運氣好的,還可以找到個柴房歇歇身子。”
另一個男孩聽了,說道:“這個掌櫃的,還算是比較好的,有的直接在客棧門口寫著房間已滿,我們連問得機會都沒有,萬一有個柴房也好啊。”
“阿易,你是不是又去偷懶去了,連客房已滿的牌子都沒有掛出去,我怎麼說我這半日被人問得口幹舌燥的。快去快去,先罰你兩文錢。”掌櫃的一邊嘴裏高喝著,沒有抬頭,仍在對著那些似乎有些永遠對不完的賬簿。一個小廝模樣的人一副迷迷糊糊的樣子,從大堂的一張飯桌爬起,將那客房已滿的牌子掛在那門板之上。嘴裏一直念叨著,“兩文錢,我的兩文錢,我的包子,我的一個肉包子沒有了。”
生活就是如此,有的人求道問仙,有的人卻隻是嘀嘀咕咕兩個包子。而有的人,卻皆而有之。
“安陽哥,我們是不是害的人家被扣罰了兩文錢,這樣是不是對人家不好。”又是那個年紀小的男孩說著。
“冬寒,出門在外,我們莫要多言。”年長的,被喚作安陽的說道。“既然沒有客房,我們走吧,這裏已經是西城的最後一家客棧。小二,你過來,這裏是五文錢,足以補償你的損失了。”
小廝連忙跑了過來,一臉的肉痛:“五文,刨去兩文錢,隻有三文錢,我的肉包子又能多買一個了。“
隻見這個時候,從客棧的二樓下來兩個女孩子,確實隻是十一二歲的女孩子樣子,一個對另一個笑道:“薛秋凝啊,你聽見沒有,什麼安陽,什麼冬寒,加上你秋凝和我,是不是就是九蒼四······”。
那個叫做薛秋凝的女孩說道:“我說劉大姐,劉純鳳,你自己活夠了,我們幾個還沒有。若是叫九蒼宗的人聽去,我們幾個外門都沒有入,就在一起叫囂道九蒼四什麼,不死也定要受些責罰。”
“好好,你們都好,就我一個人沒有心肺。”劉純鳳一副大姐大的樣子,絲毫不顧及身邊的薛秋凝以及不遠處的不明就裏的夏安陽與謝冬寒。大堂裏,掌櫃的繼續算賬,而阿易小廝在劉大姐劉純鳳登場後,就遠遠地跑到了一邊。可見某女子在阿易心中留下了深深的印象。
就在夏安陽和謝冬寒與二女子告辭時:“兩位,時間不早了,我們該繼續找尋客棧去了,不然在九蒼宗選拔弟子的這三天前,我們就要露宿街頭了。”
薛秋凝說話了:“二位小弟兄,我們姐妹二人倒是剛剛結識沒有幾天,都是一人一單間的客房,倒是可以為二人騰出一間,隻是不知二位小弟兄是否願意。”
這結伴而行的夏安陽與謝冬寒終於也長長的都舒了一口氣,找了整整一天的客棧,兩個人都沒有吃一點熱口的飯菜,現在終於有了著落。
劉純鳳盯著薛秋凝,咬著耳朵道:“我說薛女俠,你這是好心,還是別有他心。唉,算了算了,我們既然成為了姐妹,姐姐怎麼能拆你的台,那兩個後生,不過都也人不錯。就是不知道你心裏有了哪一個人的影子。放心,姐姐我是不會和你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