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曉從賓館回去以後,一蹶不振,總是發呆,處理文件的時候,也沒有以往那麼用心,頻繁出錯。
他手底下的人看著也是心急,但是卻沒有一點辦法。
這個樣子,就像三年前,段曉剛到俄羅斯的時候,渾渾噩噩。
“小少爺……”
“出去吧,我會處理的。”
無奈的放下手中的東西,隻能默默地退出段曉的辦公室。
是不是他的選擇,從一開始就是錯誤的?
外麵的雨下得很大,從窗外望去的那棟大樓同一層,便是藍榆關的辦公室。
厚厚的窗簾拉著,擋住了全部的視線,像是故意的遮擋,遮擋了段曉那顆悲傷不已的心。
“小少爺,小少爺!”聲音很急,連門也沒敲便衝了進來。
“出去……”段曉轉過身,語氣生澀,一副剛哭過的樣子。
“小少爺,出事了,藍先生失蹤了!”
“失蹤了!”段曉站了起來,隨即又坐下“關我什麼事情。”
“小少爺,這件事情是王小姐過來說的,藍先生已很長一段時間沒來上班了,說是之前接到過一封信。”
段曉眯了眯雙眼,一掃之前頹廢的模樣,站起道:“王阮在哪裏?”
“就在外麵。”
段曉看到王阮的的時候,看得出這個要強的女人眼圈紅了,臉頰上還有幹涸的淚痕。
見到段曉,王阮趕緊站起來,走到段曉的麵前,很是氣憤,聲音顫抖:“你為什麼就不能多給他一點信任,他這麼做,你難道就不能阻止嗎?”
“藍榆關到底怎麼了,你把話給我 說清楚。”
段曉語氣很冷,冷的嚇人,夾雜著的怒氣把王阮嚇到了,也讓她冷靜了些許。
“山口美惠的信,我不知道內容是什麼,但是我知道老板一定……”
“混蛋,說好的一起麵對的,現在背著我,像把事情全部解決了,狂妄!”
這是抱怨,更是擔心。
香港,港口。
屋子裝飾華麗,但是卻沒有任何可以逃脫的出口。
山口美惠坐在中央的沙發上,纖手撐在頭上,微微打了個哈欠,然後將目光從地上轉到眼前鐵籠中的男人身上。
男人雙手反綁在身後,腳上戴著鐐銬,卻是不屈服張揚的坐在地上,渾身上下的衣物早已經有些破爛,幹涸發黑的血跡一片一片的。頭微微垂下,汗珠順著微長的發梢緩緩流下。
“藍榆關你還不打算屈服嗎?用在你身上的藥,就不難受嗎?你要是妥協,我讓你很爽的。”
藍榆關抬起頭,滿是胡茬的下巴看起來有些頹廢,眼中倒還算清明。
聽聞了山口美惠不知問了多少遍的問題,冷笑一聲,啐出一口血沫道:“我是不會和你結婚的,就算是死,我也不會。”
“你難道不在於段曉的安危嗎,況且你做的那些事情,他現在還有 堅定地心來對抗我嗎?”
“哈哈哈,但是他要是足夠恨我,他會走的,隻要有他爺爺的庇護,他這輩子都會過得很好。”
“藍榆關,你真是瘋了”山口美惠揮揮手“那你就一直待在這裏,直到同意為止,我隻要拿到你家的財產,那個混蛋教父,永遠也不可能再是我的對手。”
收到手勢的男人,從身側的保溫箱裏拿出一枚針劑,走到藍榆關的身邊,將藥水緩緩的從藍榆關的頸動脈裏推了進去。
理智順著藥液慢慢消失,渾身燒的難受,腦子裏卻浮現的是段曉的麵龐,真希望他能平安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