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蛋”山口美惠拿著話筒,對著玻璃後麵的弟弟用著日語破口大罵。“愚蠢,如果父親的忍耐力你繼承了一點,也不會落到今天這個地步。”
“可是,姐姐,這很明顯就是有人暗算了我,你救我出去,我一定……”
“夠了別說了,話就到這裏了,你也不用在求我什麼了,好好在這裏待著吧。”
“姐姐,我可是你的弟弟,你難道就這麼放棄我了嗎?”
放下話筒,山口美惠毫不猶豫的轉身離開,任由山口龍一隔著玻璃無聲的拍打叫喊,最後被看守所的人拖走。
山口龍一被徹底弄進去了,故意傷害罪再加之他的身份,在監獄裏怕是要呆上不短的一段時間。
黑暗的放映室裏,坐在首座的男人,推了推眼鏡,指了指屏幕上的人:“務必盯好這個人。”
解決了山口龍一這個禍患,四個人輕鬆了不少。
山口美惠也沒有把山口龍一保釋出來,他們的對手現在更加的孤立無援。
段曉沉默的坐在沙發上,一動不動的發呆,甚至連開著的電視和手機 都沒有去注意。
都十幾天了,之前給山口美惠炒上去的熱度已經慢慢消散了,而現在山口美惠反倒是沒有了動靜,既不救山口龍一也不主動出擊,這完全沒有山口美惠的風格。
段曉咬著手指,滿臉愁容。
藍榆關走過來,做到段曉的身邊,將人圈在懷裏,安慰似的揉了揉頭,然後輕輕地吻上了段曉的額頭:“別想了,山口美惠說不定就是怕了呢?”
段曉沒有反抗,手肘頂了頂藍榆關,咬著手指含含糊糊的說道:“不會的,山口美惠是什麼人,我雖然不清楚,但是一切事實都可以看的出,這個女人不是什麼好東西。”
段曉頓了頓:“她一定在醞釀著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比如說。”
“不知道……”
這話說了和沒說有什麼區別。
藍榆關和段曉都是半路出家,對於黑道上的零零總總基本上都是沒有什麼思路的,前幾次的成功,全都是建立在了取巧和出其不意,但是小聰明不是每一次都好用的。
藍榆關拍拍段曉的腦袋,死活把人抱著到了餐桌邊上,讓他不要想太多。
事實上,藍榆關背著段曉,讓那邊注意到了山口美惠那邊,同樣的,他也相信要不了多久這個麻煩就可以解決了。
——
“什麼,好,我知道了,去查,一定要把這件事情查清楚。”
“時宇現在人手緊缺,你帶人去看守所,把屍體帶回來交由法醫檢查,絕對不能再讓這個亂子繼續下去了。”
“是”
王阮看著辦公室裏的藍榆關,滿麵愁容,手上緊緊捏著一枚信封,指節轉的發白。
藍榆關抬頭看了一眼王阮,苦笑道:“小王,今天這件事情就當沒看見,幫我保密。”
“段總那邊也不說嗎?”
“不說,他會擔心的”藍榆關了然一笑“再說了,這是件小事情,我會自己處理的”
王阮點點頭,退出藍榆關的辦公室。
展開信,信件上,工工整整的寫著藍榆關收,而落款:山口美惠。
沒有更多的敬語,但是從字裏行間能充分的感受到,山口美惠的不屑以及淡淡的嘲笑。
我連我最親的弟弟都殺了,你和段曉,不知藍榆關先生,不知道,你最後的選擇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