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間宿舍至少一天前隻有一個人住。
現在多出了一個眉眼清秀的大男孩,長相溫和,很是討人喜歡的樣子。
聽說是他的舍友。
“你叫什麼?”
“你好,我叫索多瑪,傳媒的學生。”
“藍榆關。”
沒有過多的話語,隻是眯了眯眼,藍榆關環視了一下,看似乎房間並沒有被過多的使用,該鎖著的地方還是鎖著的,他的房間門也沒有被打開的跡象。
“新生?你知不知道這裏是研究生宿舍。”
“不是不是,我是大三的學生,隻是之前一直都住在,自己住在外麵,突然被安排進來,隻剩研究生宿舍了。”
索多瑪停頓了一秒,不知道抱著怎樣的心情,並沒有說之前沒住校是因為住在家裏,也許是不想讓其他人把他誤會成無法脫離家庭照顧的小寶寶。
“研一,心理學”
藍榆關及其簡短的介紹了自己的名字,也沒有在意這個小學弟的眼神,轉身,回到自己的臥室,隻是開門的時候僅僅隻是開了一個足夠一個人側身通過的大小罷了。
索多瑪並沒有看到這個學長臥室的過多的情況,黑乎乎的一片,似乎並沒有來開窗簾。還有這個學長如此之強的戒備心,他連學長臥室的一個犄角都沒有看見。
藍榆關進了屋子之後沒就沒有出來過,房間裏也是安安靜靜的。
窩在沙發上,百般聊賴的的按動遙控器換著台,思考著剛認識的人的名字——藍榆關,真好聽。
索多瑪騰地從沙發上跳起來,跑到屋裏,翻出書架上的書——《納蘭詞》
“山一程,水一程,身向榆關那畔行,夜深千帳燈。好一個《長相思》呀,要是我的父母也能給我取一個這麼好聽的文藝的名字,那該多好呀。”
索多瑪懨懨的趴在桌子上,想想自己的名字,真的是沒救了。
唉,對於這個名字,他隻能剩下歎氣的份了。
黑暗的房間裏,不知道多久沒有通過風,換過氣了,隻覺得,這房間陰暗的,和這個長相陽光的大學生分外的格格不入。
藍榆關瞥了一眼許久未觸碰過的窗簾,拿起桌子上的一本書,摸了摸上麵凸起的字體,手感甚是舒服。
放下手中的書,藍榆關猶豫了一下,隨即又仿佛什麼都沒有發生過的樣子,拉開窗簾,已經逼近黃昏,暖黃的陽光照射進屋子裏來。
“還真是不習慣呀”藍榆關隨意地歎了口氣。
已經多久沒回來了,一個月還是兩個月?
不過剛回來,就送來了這麼一份大禮,那個麵目清秀,笑起來眉眼彎彎,說起話來文文弱弱的學弟,還真是不錯,至少從名字上很是合胃口。
想想那個樣子,被欺負的時候,滿臉淚水,哭著求著自己,不要,身體卻止不住的迎合自己的時候,該是一番多麼讓人興奮的場景。
藍榆關單手捂住臉,另一隻手環著腰,肩膀一聳一聳,笑得不可自已,想要大笑出來的聲音愣是硬生生的被壓製住。
真是高興呀,藍榆關放下擋在臉上的手,嘴角上揚的弧度還沒消失,眼睛裏因為興奮而產生的光亮,有種難以言喻的危險的味道。
藍榆關動了動手指,拿起桌上的筆,剛勁的字體在桌上的白紙上,留下了三個字,那是索多瑪的名字。
“你是,我的獵物。”
趴在書桌上的索多瑪,鼻子一癢,一個噴嚏隨之而來,難道有人在想他?話說,自從父母去度假了,有多久沒有和他們通過電話了?
揉了揉鼻子,拿起手機的索多瑪,絲毫沒有注意到,作為獵物,他已經被獵人死死地盯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