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臉色稍微寒了幾分,抓著她胳膊的力度掐進皮肉裏,“你不愛我!難道除了顧明淵就沒人能讓你動心嗎?”
這三年的等待,積壓依舊的話一股腦問出來:“夏初!你清醒點,他跟任露訂婚了!他不要你,還有我啊!他顧明淵是個什麼東西!有眼不識金鑲玉,我的心,難道要掏出來給你看嗎?”
為什麼非要點清,她知道,從今往後他顧明淵她連想都是犯罪!
“別說了行嗎?”
她祈求著,心如刀絞,隻想逃。
“我要說! ”易州成感受著她弱不禁風的軀體,那樣的嬌小,他怎麼舍得她一個人承受風雨。發絲貼著臉頰,她深深呼吸,“夏初,他不能給你的我都能給你。”
“抱歉,易州成,我真的累了倦了。人生有一段失敗的婚姻就夠了,我不想牽連任何人,就讓我自身自滅不好麼?”
往昔,她是笑話的來源。
受夠了太多白眼,眼下的祥和寧靜,是她以前不敢想的。
遍體淩傷後,她總得找個地方給自己舔傷口。
“不好。”他一米八幾個頭的錚錚漢子,潤濕了眼角,“你這是在折磨自己,看你痛苦,我也好不到哪去。夏初,對他的愛能分我嗎?我發誓,此生此世隻愛你一個,至死不渝,求你了! ”
原本沉重的心,隨著他的懇求更加的發堵。
靜靜的,她沒有動,他也沒有鬆手的意思。
兩人就這麼擁抱著,明明心貼心的距離,卻仿佛隔著千山萬水,感覺不到一絲一毫的溫情。
“易州成,你回去吧。情不自已,並不是我說了能算的。我也想不愛他,但,我騙不了自己,也不會騙你。”
他抱著她力度鬆開,迷惘的看著眼前這個女人。
她是認真的,感情友情涇渭分明,從來不會混淆給他一絲希望。
“嗬——”他不禁苦笑,指尖插進額頭滑到後腦,無處發泄的痛苦在心底洶湧。他要瘋了,接近崩潰的邊緣,握緊的拳擦過她耳邊搗在了門板上。
夏初紋絲不動,易州成軟硬兼施也無濟於事。他呼吸粗重,麵對夏初,他竭力克製好情緒,“我情願你騙我! ”
“好了,易州成你走吧!我還有工作要做。”夏初微揚唇角,“我在這裏的事,幫我瞞著。”
“我恨不得把你藏在我家裏! ”他臉色算不上好看,但也平靜了不少,“那,我再來,你會把我掃地出門嗎?”
“會。”
夏初回答從來不會遲疑,這樣才讓人絕望。
易州成是沒有心髒病,有的話絕對會被她氣死。 憋著一口老血,他顯得可憐巴巴,“做不成戀人,朋友總還行吧?”
他相信皇天不負有心人,等時間衝淡了她對顧明淵的愛,總會倦鳥歸家,他願意等。
“哪有純粹的男女友情。”夏初像是看透了紅塵,易州成有種被看穿的感覺。
他虛握的拳頭放在唇邊清咳了兩聲,“ 事在人為,還是我做主好了。”
深夜,夏初望著天花板,難以入眠。
易州成的話曆曆在目,雖然不是他第一次告白,可這麼長時間了,他竟然初心不改。
不經意間,他們好似禁錮在了一個圈子裏。
不得所愛,又不甘心放不下。
***
“顧總,沒有找到任何夏小姐的消息。”
景陽如實彙報,一份文件迎頭砸了下去,“什麼叫沒消息!一個活生生的人能憑空消失了不成?”
事實是,她真的憑空消失了
景陽琢磨不透為什麼非要找到夏初,但誠惶誠恐分析道:“或許是換了個身份,無論是酒店還是醫院,車站,飛機常所有需要用到身份的地方我們篩查了好幾遍,換身份可以輕易避過, 我想,夏小姐做到這一點並不難。”
“夏初! ”
顧明淵咬牙切齒,拳頭捏得哢哢作響。
做到這一步,她要耍什麼花樣!
夏初,有種一輩子隱姓埋名,最好別讓我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