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明淵不明白自己為什麼這麼著急的要找夏初,或許是怕她有什麼詭計,畢竟懷著一個孩子。
難道要用那個孩子來威脅他?
可是,威脅也好歹露麵不是?
“小夏去外地工作,你以後別來了,你們顧家,我們是高攀不起。”
顧明淵連夏家的大門都沒邁進去,一通樓宇對講就把他給打發了。
他臉上無光,又給蘇瑾打去。
誰知剛接通,就是一頓謾罵,“顧明淵你把夏初搞丟了我還沒找你算賬!我告訴你,我們家夏初瞎了眼,這輩子,夏初也不想再看到你! ”
怎麼可能不想見到他!
夏初什麼樣的人他最清楚不過了!她那麼輕易的答應離婚,必定還有後手!
想拿孩子當武器?
煩躁的心緒在想到這點後慢慢平息,隻要還能見到夏初,她非親手掐死她不可!
敢將他玩弄股掌之中,他要讓夏初知道什麼人不該惹!
“明淵,你什麼時候帶我回家?”
任露軟綿的聲音在耳畔懾人魂魄,顧明淵不知不覺遊離的思緒拉回體內,“再說吧。”
“你怎麼好像不大願意似的,你不是說要跟我結婚麼?”任露撅起粉唇來,仰麵望著他,指尖剝開他襯衣紐扣,有意無意的撩撥。
顧明淵攬住她肩頭的手滑下握住了她手腕,眉頭微擰著,“結婚是肯定的,但是露露,太著急結婚,怕會被人置喙。”
哈?
顧明淵居然怕閑言碎語?
任露驚訝在眼裏稍縱即逝,旋即貼著他胸口,溫聲道:“怕什麼啊,不是有我在你身邊嗎?日子我們倆過的又不是活給他們看的。”
他製造那麼多花邊新聞的似乎,沒見他怕過誰的詆毀。
任露很清楚的知道,她回來了,那些鶯鶯燕燕已經沒機會接近顧明淵,連正主都踢開了,她已無所畏懼。
可她總覺得,這些天的顧明淵不大對勁。
“再說吧,露露,緩一緩。”
任露已經在兩分鍾裏聽到了兩次‘再說’。他在推脫
她心底不安躁動,當下泫然欲泣,捧著他的臉,四目相對,“明淵,你老實告訴我,你心裏是不是有別人了?那個人是不是夏初?”
女人的第六感通常很準,自夏初和他離婚之後,他反而不冷不熱,讓人琢磨不透。
任露不喜歡這種感覺,顧明淵是她的忠犬,他的一切必須要在她掌控之中。
“露露,你想什麼呢?我的心思你還不明白麼?”顧明淵泛起心疼,撥了撥她的短發,“你別自己嚇自己。”
“患得患失還不是因為你! ”任露抽了抽鼻子,戳了他胸口一下縮回了手。
她怎麼能不害怕,那天離婚她不在場,那是夏初和顧明淵最後接觸的機會。
夏初回心甘情願離開?
她不是要把當麵的事和盤托出麼?
“露露,你放心,等離婚的風波過去,都會好起來的。”
他低下頭,唇瓣印在她額頭,任露這才鬆了口氣,“那伯父伯母那裏呢?”
“他們隻想抱孫子,至於我找什麼樣的人並不介意,也算是變相同意我們的婚事。”
任露從下往上的盯著他,沒看出什麼端倪來,“你別怪我,你知道,我在國外的三年不好過。一想到你跟別的女人結婚就心如刀絞,現在隻想跟你一起彌補過去的空窗。”
“我知道,是我的錯。”他下巴抵著她額頭,這樣抱著任露,何嚐不是他三年來夢寐以求的事。
“呐,顧明淵。”任露突然推開他,盤膝坐直,“我問你,三年你到底玩了多少女人?”
“噗。”
顧明淵不由笑出聲,“這會兒才吃醋啊?”
“哼。”
任露撇開腦袋,儼然擺出一副你給我好好解釋,我已經生氣了的樣子。
“傻,我怎麼可能那麼饑不擇食什麼樣的女人都睡!那些人,隻要給她們錢,就會順著我的意思辦事。換著花樣的逼夏初,三年也沒逼出來一份離婚協議”
說到這,他眸光黯然了些。
三年,夏初的顧太太並不好當。
“我就知道,你不是隨便的人。”任露輕然一笑重新投入了他懷裏,“那夏初呢?”
夏初
顧明淵喉嚨幹澀,欲言又止,頓了半分鍾才道:“她曾是我的妻子。”
曾經是,妻子。
夫妻之間, 該做的都做了。
任露緊攥著他襯衣,裝作聽不懂,臉色卻漸漸狠戾。
顧明淵不是厭惡夏初?她有什麼本事,跨過仇恨的天蜇,竟然爬上了顧明淵的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