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色漸漸慘白無力,白冽望了一眼紅媚。淡淡含笑,複又望向了君清淺,虛弱地說道:“我希望,我的死去,可以解除你對紅媚的恨,請接收一個將死之人的願望。”語落,白冽全身便精疲力盡,氣喘籲籲。
“白冽,你為什麼要這樣做,你想我一輩子都活在對你的愧疚之中嗎,你太殘忍了。你怎麼能夠這樣子,怎麼可以”話隻說到了一半,紅媚便已經泣不成聲,淚一大顆一大顆的往下墜,似不要錢般廉價。
“你怎麼不去救他。他可是你的同伴啊。”君諾看著一直當著旁觀者的隱青說道。
“你是說他,還是她。如果你說的是她,那我便隻能告訴你,她的性命不在我的控製之中,而在於君清淺,她背叛了靈山,任誰都是無法原諒她的。而我更是沒有那個資格去與君清淺決定她的生死。如果你說的是他,那我也隻能告訴你,我無能為力,他的匕首上是抹了毒藥的。世上根本不可能有解藥。”控製剛才的一幕又一幕,隱青清楚一切的事情,淡然地說道。
“可是”
“君諾,你不用再說了。清淺的決定她之間懂得分寸的。而且,就算他們都死了,也不會對清淺有什麼影響的,你就安心吧。”望了一眼再度開口的君諾,輕涼插嘴地說道。
“”看著勸說的輕涼,隱青張了張口,欲言又止,最終什麼也沒有說,轉過頭,目光再次望著君清淺。
再度白冽對自己下手有多狠,完全將自己逼上了絕路,不給自己留一點的生機,就隻為了讓她放了她,君清淺迷糊了,看著漸漸要媚了生氣的白冽,君清淺輕輕地說道:“為了她而放棄你自己的生命,你覺得值得嗎。”
語落,紅媚更是泣不成聲。
淡淡的笑著,淡淡的看著,白冽艱難地轉過頭看了紅媚一眼。醒目的笑映入了紅媚的眼中,刺進了紅媚的心中。繼而白冽無怨無悔的轉過頭,望著君清淺,張開了口,卻是沒有一絲的力氣可以說話了。
休息了一會,白冽直視著君清淺,想開口卻早已是沒了力氣,隻言片語都無法說出口,虛弱的一笑,張開了口,緩緩倒地。
“不”撕心裂肺的說出了一個字,紅媚的悲傷,逆流成河。
到最後他都無法說出口他覺得值不值得,就像他無法聽到紅媚回心轉意的話一樣,永遠都無法,一切的一切都無疾而終,徒留遺憾。
或許一開始,便已經注定了結局,你與我之間是一場宿命,是一場遺憾。人生如棋,落子不悔,而我對你的感情也是無悔。這些話是白冽想對紅媚說的,卻未想他到死都沒能夠說出口,倒地的那一刻,注定他對她的愛有多深,誰都無法知道。
看著地上還留有殘溫的白冽,君清淺望著已經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的紅媚,目光中滿是憐憫地說道:“你為了一個不愛你的人,而讓一個愛你的人為你而死,這種交易,你覺得你贏了嗎。”
語落,所有的藤蔓一下子便離開的紅媚,沒有一絲支撐的紅媚,直直的墜落於地。
碰——
強烈的撞擊聲響起,紅媚不顧撞擊時產生的疼痛,直直的跑向白冽,雙手抱著白冽留有殘溫是屍體,淚如雨下地說道:“你為什麼這麼傻,為什麼啊”
“因為他愛你,就這麼簡單。”看著被悲傷包圍住的紅媚,君清淺淡然地說道。
本是一場比武,卻未想竟成了一場殉情,世事難料。
“你愛我又怎麼樣,我不愛你啊,不愛你啊。你為什麼要這樣子千方百計的救我。我不稀罕啊,你給我醒來,醒來啊”接受不了這個打擊。靈雪哽咽的說道,而淚卻也是流幹了,再也流不出來。
“你失去了這一生最愛你的人,你覺得這樣子值得嗎。其實,一切的一切都是你造成的。你該好好的想清楚。”從台下躍到台上,輕涼淡淡地說道,語氣悠悠揚揚。緩緩的走向了君清淺。
目光滿是呆滯,紅媚一臉失魂落魄,隱隱約約間憶起了當初的那些與白冽的點點滴滴,耳邊還依稀的回響著白冽的聲音,可當真真切切的抱著白冽,看著白冽的臉龐時,紅媚的心痛得無法呼吸:“啊——你怎麼可以這樣做,剛才的你還是鮮活的,可為什麼現在的你動都不動一下,為什麼啊,你就這樣冰冷的癱在我的懷裏,變成了一具屍體。你要我怎麼做啊”
“將她的內力化為己用,讓她成為一個廢人,然後把她帶回靈山,引蛇出洞,一舉兩得。”看著哭得花容失色的紅媚,輕涼漠然地說道,目光轉向了君清淺。
“嗯,就這麼辦。”接受輕涼的建議,君清淺看著臉色已經慘白得沒有了一絲顏色的白冽,淡然地說道:“吸收。”
語落。才離開的藤蔓又從地下鑽了出來,緊緊的捆住紅媚,而又被捆住的紅媚,一臉驚恐地說道:“你要做什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