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寂的氛圍之下,輕涼再度開口說道:“希望以後醉迷坊與在座各位能夠成為知己,你們覺得呢。”語氣淡薄的像空氣般薄味,卻又火藥味濃鬱。這句言語是平淡表述,亦是不容拒絕的要求。霸氣四溢,王者降臨。
眾人看著平淡似水的輕涼,皆明白其實她的心中是殺機重重,不動聲色的人,就像平靜美好的大海,隨時隨地奪人性命。他們從一開始盯上醉迷坊便已經是騎虎難下,引火**,他們勉強是說不上,隻能說是臣服,俯首稱臣,畢竟勝者為王敗者為寇。
遠遠的,君清淺看著萬眾矚目的輕涼,她明白,她不想曝露於眾人之下,但她為了她卻做了心不甘情不願的事情。君清淺明白,亦是清楚,輕涼是一個會為自己不留餘力的人,亦是一個會不留餘力相信自己的人,幫助自己的人。為了她,即使讓她位於風尖浪口之上,眾矢之的之下,輕涼也不會露出半分苦。這份情,她還不起。
她明白自己不讓醉迷坊太過矚目,是為了保護君府,她可以血雨腥風,但君府熬不起。世間紛亂,君府沒有實力自保。所以她便一直頂著,撐著。
“既然我已經站出來了,那我便希望你們不要辜負我的心。”看著君清淺臉上的掙紮,輕涼飛快說道。
一語驚醒夢中人。這場漩渦,是她為了自己而製造的,她不該辜負她的心意。亦是不能。
君清淺看著光圈之下的輕涼,淡薄的沒有一絲溫度。光影之下,是數不清的暗傷。那一刻,君清淺看到了漫天飛雪飄落,一點一點侵蝕周遭。苦意濫殤。
心,痛。
看著君清淺流轉的目光,輕涼淡然一笑,仿若一抹暗香,掠過後,便消失不見。低眉,輕涼緩緩說道:“話已至此,望自思量。天色已晚,請自便。”
轉身,輕涼緩緩離開,而在此時,一個身影飛躍而來,伸出手直直拉住輕涼的手臂。氣氛凝滯。君清淺看著飛躍而來的步言,而又拉住輕涼手臂,靜寂不語,一旁眾人,疑意滿臉。
輕涼停滯了身軀,隻一瞬間,便恢複平常,回頭,看著步言說道:“臭男人。毛手毛腳。”而後扯出被步言拉住的手臂,淡然一笑,千嬌百媚,陌生如初。
步言看著眼裏透出一抹陌生的輕涼,心一震,而輕涼的那抹輕笑,更讓步言心痛異常,繼而緩緩開口說道:“你為何要這樣對我,你”
未等步言說完,輕涼淡漠開口說道:“公子,怕是認錯人。”平淡無情。
“公子”急匆匆而來的風,剛開口半句,便看著兩人情形,言語一瞬間便支離破碎。
“你為何這般。”低沉的聲音,低沉的傷心,步言緩緩說道。
“如果你想找曾經的人,那你便去找,不要拉我下水。”言語之冰,句意之寒。
“你為什麼不承認,如果你不是她,那你又是誰。”步言心痛的說道。
“我是輕涼。人命輕賤,生命涼薄的輕涼。”清流擊水,字字清晰。
一室凝滯。
眾人皆知道“輕涼”二字,卻不知道“輕涼”之意。未知輕涼二字實實在在道出人世真諦。
看著步言臉上的表情,輕涼從容不迫的抽身離開,行走間落下:“勿擾。”
一室荒涼。
是夜,夜涼如水。寒氣襲人。
街道,熙熙攘攘,張燈結彩,
醉迷坊內,輕涼靠在樓上欄杆上,看著來來往往的人群,眼撲朔迷離,朦朧不清。臉上的表情像是死水般,異常平靜。
“有多少人來。”輕涼對著身後的月流輝不在乎的說道。語氣飄渺虛無。其實,不管有沒有人來,那些旁觀者都會知道這裏的一切,畢竟醉迷坊還是很引人注目的。誰都不會不緊緊盯著。這一點,誰都明白。
“清淺他們幾個,和一些幫派勢力以及王室勢力。”月流輝淡淡的說道。眉目中有著些許擔心,畢竟醉迷坊現在太明顯了。而且在明處永遠都比較中箭。
“你怕嗎。”冷不丁的,輕涼說道。
“怕什麼。”
“安穩生活消失,動蕩不安來臨,勾心鬥角再現。”冰冷了氣氛,一場靜寂。久久冰涼說道:“走吧,我們下去吧。”
月流輝看著朦朧的冰涼,眼中流露出迷茫。
轉身,下樓,輕涼不急不緩。步調緩緩,眼神順勢望向樓下場景,眉目朦朧。而樓下的眾人聽著聲音,眼睛紛紛望向樓上。
轉眼之間,輕涼走到樓下眾人間,眼睛停在君清淺的身上複又移到其他人身上,緩緩說道:“你們隊我的醉迷坊,很上心嗎,難道我的醉迷真的是寶貝。”語氣幽幽,語意冰冰。
一片靜寂。
“怎麼,不說了。那我來說吧,你們的探子,你們都可以領回去。”一句震驚全場。
“為什麼要這樣做。”君清淺看著輕涼的眼睛,幽幽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