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說?”許琳言懶懶的靠在椅背上閉著眼睛。
“我按照您的安排把我們拍到的錄像交了上去,警察問簡稚的意見,簡稚強烈要求告阿K等人。”莫斐原原本本的照說。
“簡稚?”許琳言疑問。
“哦——是那個受害者老人的孫女。”莫斐解釋。
許琳言吸一口氣,閉著眼睛默不作聲。
莫斐看著許琳言此刻的樣子,有些不懂許琳言在想些什麼,她看不透許琳言,她猜不到許琳言的下一步該怎麼辦,莫斐覺得許琳言就像身處迷霧中,讓人看不清。
許琳言明明剛成年,但在遇到事情,處理事情的態度就像一個身經百戰的商人,永遠的不露聲色,永遠的讓人不知道她在想什麼。
莫斐認為,許琳言這一點像是繼承了許家人的風格,從許雄銘到許幕,再到許琳言,他們的有些地方,驚人的一致和相似。
可能,這就是血緣的奇妙之處。
不是別人模仿就能夠模仿的到的。
這件事五天後。
華麗的別墅宮殿一角,紅色檀木製的搖椅上,由純白之玉製成的象牙白圓桌,像小庭院一樣,透明的落地窗打開,粉色的帷幔隨微風起舞。
她心血來潮的戴著黑框圓狀眼鏡,棕褐色的頭發分別在兩側紮的低低的,小而精致的臉看起來氣色很好,她甩甩抱著芒果的手,有些累的嘟起嘴,身邊一側的粉色的牆壁襯托的她很夢幻,細長的雙腿輕微的晃動,定製款白色的T恤上有些天空色的中文塗鴉,是草書字體的她的名字,水洗色發白的某奢侈品旗下的牛仔短褲,白色的限量版單品小香鞋,簡單而有品位的耳釘和水晶手鏈,不繁雜,卻恰到好處。
簡約的風格,簡單的服裝,與眾不同的氣質。
“怎麼樣?”許琳言懷裏抱著芒果喂它吃著東西。
莫斐走近許琳言,離她三步遠。
“明天的庭審,九成把握那個阿K能認罪。”莫斐開口。
“嗯~”許琳言若無其事的抽幾張紙巾擦手。
莫斐以為沒什麼事就要退下。
正當莫斐轉身離開。
“明天我也去。”許琳言平靜的說。
莫斐轉過身,詫異的問:“您也要去?”
“怎麼?”許琳言隨意的一問把擦過手的紙巾扔進垃圾桶。
“沒……沒什麼。”莫斐笑笑。
“看來您對這件事很重視。”莫斐試探。
“嗯~~”女孩懶懶的應一聲。
莫斐看許琳言沒有說話的欲望,低頭:“沒什麼事我就先下去了。”
“去忙你自己的吧。”
莫斐應聲離開。
許琳言看著外麵的風景,思緒模糊了視線。
芒果舔著許琳言的手背,好像是什麼好玩的東西。
校園。
微電影終於拍攝完畢,許琳言鬆口氣,先行離開,她有意避開段斯遇,段斯遇怎會不知道。
段斯遇看著許琳言早已消失的身影,陷入沉思。
導演笑眯眯的走過來,大約二十多歲的年紀,純正的外國人,一口流利的英語。
他搭上段斯遇的肩,邀功般的說,“Mark,Whatabout??Idoitright?”(怎麼樣?我做的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