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九章 燒毀(2 / 2)

……

遙遙之外的北越深宮。

傍晚時分,屋外灼熱,屋內銅盆也架燃著火。

細碎紙張燃盡,留下焦燃氣味刺鼻,一華服男子恭敬站在一旁,目光沉著,問道:“是母妃的字跡嗎?”

蹲在銅盆旁的男子慢慢起身,雙手負於身後,緩緩點了點頭。

“母妃可說了她什麼時候回來?”

他搖了搖頭,仍沒有做聲。

少年一焦急,皺眉道:“該不會,母妃不回來了吧?”

“不會的。”

適才如此,那人才轉過身來,淡淡的駁斥著少年的話。

“玉兒不會騙我的。”

“可是父王……”原來少年卻是元葉,他隱隱有些焦急,道:“已經數月有餘了,母妃卻仍在南照,兒子是擔心那南宮朱雀會欺負母妃。”

聞言,連冀略一沉吟,才說道:“玉兒出發之前曾與沈槐密談了許久,突然便決定一定要去南照,這其中莫非有什麼關聯?”

“既然如此,兒子這就去將那沈槐提出來,嚴刑拷打,不怕他不招!”元葉神情急切,說著便要動身。

“不可。”

連冀抬手,掃了元葉一眼,卻說道:“玉兒曾說,要好生對待沈槐,況且你若將他弄的一身傷,他出了這扶搖宮,本宮不真成了軟禁他了?”

是啊,當初可是人盡皆知,太子妃請沈槐是來下棋的。

也不知天下哪一出棋局這般難,下了幾個月也破不了局。

連冀一展袖擺,皺眉沉聲道:“玉兒在信上說了阿蘭獻憂之前與南宮朱雀確有合作,不過她已說服南宮朱雀與北越合作。”

“難怪……”

元葉抿唇,說道:“之前總聽見些市井傳言,說是南照要與北越合作攻打西侖,說的神乎其神的,還說那西侖國主都跳了腳了。”

少年乖張一笑,道:“父王,不如咱們哪日尋個機會,便向那西侖宣戰了吧!”

“左右有南照給咱們當盟軍!”

連冀嗤笑一聲,道:“你意思沒那南照,莫非本宮便不敢發兵了嗎?”

“兒子不敢。”元葉拱手低頭,忽然想到件事,忙說道:“對了,父王,今日聽見丹房那邊伺候的太監們說小話,說是聖上的龍體……恐不妙……連赫和連熾可關心的急切,三天兩晚的往裏送藥送湯的……”

說話間,元葉嘴角微勾,笑容盡現邪氣。

連冀輕撇眉頭,幽幽俯身去看他表情,父子二人皆是狼顧之神,連冀不由笑出聲來,道:“果真是玉兒的兒子,壞透頂了。”

“父王……”

元葉故意拖長了尾音,喚道:“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吧。”

連冀被他氣笑,道:“知道你什麼意思了,現在太晚了,明日去趟你尚父宮中。”

“是。”

……

與連冀相隔甚遠的南照攝政王府,屋內卻有著相似的情景。

南宮璟剛進屋便皺緊了眉頭,指頭上的扳指印在他眼下,睫毛撲閃著,南宮璟如今麵相似乎更多了兩分邪美。

“什麼味道?”

他話音剛落,便瞧見燭台邊上有還未燃盡的紙張,上麵依稀有著芍藥紫蘇字跡。

“王爺……”樂安連忙起身,迎了上去。

南宮璟卻俯身,撿起了殘碎紙張,確認自己沒有看錯。

目光一道冰涼,像一桶冰水從樂安身上淋下。

“這是什麼東西?”他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