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雨傾盆而下,一輛黑色的豪車驟然停在一棟別墅門口。
“路小姐,你該下車了。”幾分鍾後,司機有些不耐煩的催促後坐上的路小可下車。
路小可心裏一顫,眼裏閃過痛苦。
她真的要嫁給那個陌生的男人嗎?
不嫁?好像已經來不及了。
路小可紅著眼眶,眼裏閃過堅定,狠狠的咬了咬牙,下定了決心。
片刻,路小可提著廉價的婚紗從車上下來,司機不屑的瞥了她一眼,快速的調轉車頭,疾馳而去。
大雨瞬間將路小可渾身都淋濕了,她抬眸看著麵前的豪華別墅,淚水混合著雨水,流進她的嘴裏,苦澀一片。
今天是她結婚的日子,沒有婚禮,沒有宴席,連新郎都沒有見過一麵。她就如同一件貨物,被人送了進來。
她一步一步的走過去,呆呆的站在別墅門口,別墅大門緊閉著,沒有絲毫迎接她這個新娘進門的意思。
她苦澀一笑,狠狠的掐了自己的手心,如同一尊雕塑一般,站在那裏,任由雨水衝刷,一動不動。
她渾身冷得瑟瑟發抖,卻緊緊的咬著牙關,緊抱著雙臂,告訴自己,不能放棄,不能倒下。
隻有嫁給司少閔,她才有錢為弟弟治病,隻有嫁給他,弟弟才能活下去。
兩個小時過去,門依舊沒有絲毫要打開的跡象。
她雙腿發軟,渾身顫抖,裹在身上的婚紗打濕了,緊緊的貼在她身上,顯得她的身子更加的單薄,似乎一陣風就能吹倒。
狼狽!
她應該是曆史上最狼狽的新娘了吧,她揚起自嘲的笑,倔強的站著。
別墅門口幾個傭人竊竊私語著,眼裏閃過一抹同情,卻沒有一個人敢來開門。
“少爺,少奶奶站在門口兩個小時了。”陸管家有些擔憂的提醒。
“不用管她。”男人冷漠如冰的語氣,狹長的鳳眼半眯著,斜靠在沙發上逗著一隻花豹。
管家還想再說點什麼,但見司少閔一臉冰冷之色,趕緊的閉嘴,恭敬的站到了一邊。
路小可身體搖搖欲墜,臉上已經沒了血色,嘴唇被她咬得浸出了血珠。她眼前開始模糊,腦子也跟著一片空白,腳下一軟,整個人跌倒在了地上。
她跪坐在地上,眼淚刷了流了下來,委屈,悲傷,屈辱,一時間填滿她的內心。
腦子裏閃過弟弟的笑臉,心頓時痛得她快要暈厥。
不行,不能倒下!弟弟還等著她。
她狠狠的捏著拳頭,掙紮著搖搖晃晃的站起來,一個踉蹌,又再次跌倒在地上。
她還想掙紮著站起來,可是渾身沒了一絲力氣,眼前一黑,昏了過去。
再次醒來的時候,路小可發現自己躺在一張床上。
“少夫人,少爺讓您醒了就過去。”她剛睜眼,就見到一個傭人站在她的床頭,突然的開口,嚇了她一跳。
路小可環顧房間的布置,看起來像一間客房,難道她是在司家?昨天她暈倒後是誰把她帶進來的?
少爺?就是她嫁的那個男人嗎?
外界一直流傳著他恐怖嗜血,殘忍冷酷的傳聞,聽說他長相妖孽,卻格外討厭女人,近他身的女人不死即殘。
所以,那些想打他主意的女人都紛紛的歇了心思,甚至避如蛇蠍。
路小可甩了甩頭,將這些問題先拋開,簡單的洗漱了一下,穿了傭人遞來的衣服,跟著她出了房間。
走廊很長,掛著各種價值連城的壁畫,歐式的裝修風格,貴氣卻又顯得優雅。
傭人帶著她走到客廳的門口,隻見門口站著兩個黑衣保鏢,麵色嚴肅,讓路小可心裏跟著顫了顫。
她皺了皺眉,心裏不由得緊張了起來,跟著傭人進了房間。
“少爺,少奶奶來了。”傭人說完話,恭敬的站到了門邊。
路小可一進到房間,就感覺一道冷光射在她身上,如芒在刺。
幾分鍾過去,那道目光一直冰冷的鎖定著她,她沒有抬頭,心裏卻緊張的有些顫抖,這種威壓,似乎要將她壓垮一般,背後已經隱隱的冒出了冷汗。
“簽了它。”屋子裏突然響起男人冷厲得不帶絲毫感情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