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善羽心想道:努爾哈赤的軍隊馬上就要進攻開原城,這些士兵還有功夫幹這些事情,隻怕有命拿賞金,沒命享受。打馬走過,也不喝止。
傍晚時分,劉綎的義子劉招孫一身血腥的返回開原城,劉綎一看就知道大事不好,劉招孫跌跌撞撞的衝進來,大聲道:“父親大人,不好了,丁碧那家夥果然投降了努爾哈赤,現在金兵已經占領了鐵嶺,我們無路可退了。”
劉綎和喻成名一聽此言,如雨打的蛤蟆,個個啞口無言,張善羽揮手讓其退下:“封鎖消息,不準讓士兵知道。”還好劉綎府裏都是自己的心腹,也沒有人敢往外泄露。
劉綎呆了半晌,問張善羽道:“張兄弟,這可怎麼辦?”
張善羽漫不經心的答道:“還能怎麼辦,堅守不出,靜待援軍。”喝過軍需官問道:“城內還有多少糧草?”
答道:“一個月的糧草。”
張善羽道:“兩位將軍,我們必須堅守開原一個月,到時候熊經略到了沈陽,就會前來搭救我們的。”
劉綎和喻成名歎氣道:“也隻好如此了。”
當下大家都默默無語,各自退下,張善羽沒有府邸,在劉綎府邸休息,喻成名和自己的士兵在一塊休息。
當下劉綎等喻成名走後,喚過張善羽,問道:“張兄弟,你看這個姓喻的遊擊會不會是金兵的奸細。”
張善羽道:“此事和他無關。”
劉綎道:“愚兄還是不大放心。”
張善羽道:“劉將軍不用驚慌,我觀此人是一忠君愛國之人,丁碧降敵,與他無關,未來戰鬥,還須依仗此人,切不可自生隔閡,為金兵所乘。”
劉綎道:“白天此人的士兵爭割金兵首級,那金兵是我們好不容易打退的,怎麼能讓他們撿了便宜。”
張善羽笑道:“大哥是擔心這事情,些許小功,就讓給他們又何妨,都是把腦袋係在褲腰帶上打仗,何分彼此。”
劉綎道:“還是賢弟看得開。”
張善羽道:“無妨,大哥早些休息,明日努爾哈赤定會集中主力進攻開原,沈陽的守將李如楨是個紈絝將軍,他定不會趁機奪回開原,我們還須做好準備。”
劉綎道:“賢弟說的是,若躲過此劫,定與張兄弟義結金蘭,同生共死。”
張善羽道:“甚好。”
劉綎退下,張善羽細細的思考劉綎所言,再一想到喻成名這個人,心道:他固然不會降金,但他手下的士兵就說不清了,大哥說的是,不可不防。喚過親兵張三,讓他帶入監視喻成名的士兵,一有異變,立刻來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