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話並沒有自誇的意思,而是林軒過去生活的實情。
蔣錫礽思索了一陣,才低聲回答:“好吧,我試著說得簡潔一點——我是一名伏藏師,有著異於常人的敏感性。我七歲那年,在美國德克薩斯州的河穀中打獵,無意間射中了一隻極老的禿鷲。它的腿上綁縛著傳遞消息用的銅管,而銅管中的那封信就是給我的。”
掘藏師挖掘伏藏師腦中的“伏藏”有著許許多多種方法,但這一次蔣錫礽的“伏藏”開啟之旅卻是分外奇怪。
“那封信是‘我’寫給我的,那第一個‘我’遠在數百年前,地點則是數千公裏之外的珠穆朗瑪峰絨布寺。”蔣錫礽說。
這句話如同繞口令一般,但林軒還是在幾秒鍾內迅速理解消化。
蔣錫礽的意思是,前世用禿鷲傳書告訴後世一些寶貴的信息,但這裏存在一個巨大的謬誤——在一般情況下,後世的“生”要與前世的“死”相銜接,中間的過程極短,最多不超過二十四小時,即一天的時間長度。
按蔣錫礽的說法,他的後世在七歲時才接到禿鷲傳書,豈不證明那禿鷲在路上不停地飛翔了七年,到了那時才將信交到幼年的蔣錫礽手上?
這其實是不可能的,所謂的“轉世重生”必須是緊密銜接的,否則前世的靈魂離開軀體後不到新的身體裏還能去哪裏?
“莫非,絨布寺的敲鍾人就是你的前世?”林軒問。
蔣錫礽回答:“既是也不是,因為我的前身並不在寺內修行,而是雲遊四海,無憂無慮。”
林軒無法理解這句話,沉默地等待著蔣錫礽進一步解釋。
“稍後再向你解釋。”蔣錫礽說。
車子行進到一扇巨大的閘門前麵,門上方的一排攝像頭自動跟蹤調整,對準了林軒與蔣錫礽。
“這裏已經進入超級種子庫的備用通道,但這條路在設計圖紙上並未出現,而是霍東國先生自己另外添加的,專門為了那超級‘球中球’而設。”蔣錫礽說,“霍東國向魏氏夫婦隱瞞了一部分實情,表麵看起來很無辜,實際他才是真正對‘球中球’感興趣的人。”
那道閘門打開後,林軒駕車駛入,通道已經變成了標準的四米高、四米寬水泥混凝土路麵,兩側的照明燈、信號燈、道路標線、牆麵箭頭指示牌一應俱全。
“在觀眾看來,‘世界末日’這個詞已經變得非常時髦。天文學家預言2036年小行星撞地球;前幾年美國航空航天局將舉辦‘行星防禦大會’;美國核科學家調快了‘末日之鍾’,稱人類距離發生全球毀滅性災難的‘午夜’隻剩下5分鍾;電影導演們爭拍‘末日電影’,從以前的《後天》《地心末日》到近期上映的《太陽危機》,講述的都是類似故事。與此相對,現實社會中不少人在為‘世界末日’做準備,他們將動植物的種子或藏於北極或藏於城市,並把相關設施比喻為《聖經》故事中拯救人類的‘諾亞方舟’。這種表麵上的恐慌其實是非常可笑的,以現代人的常識,他們所做的一切事都無助於抵禦末日來臨,反而影響了自己的正常生活。於是,我決定改變這一切。”蔣錫礽介紹。
林軒點頭:“是,關於‘超級末日種子庫’的資料我也在穀歌上查過,記憶猶新。”
挪威人給“超級末日種子庫”取了個響亮的代號,叫做“末日穹頂”。
這個種子庫設備先進、位置偏僻、人跡罕至,建設者霍東國自豪地將其稱為“地球上最安全的諾亞方舟”。人類隻有遇到核戰爭、小行星撞擊、氣候劇變、海平麵上升等末日危機,且外界沒有其它種子可用的情況下才能打開“末日穹頂”。
聯合國相關組織負責人曾躊躇滿誌地說過:“即使最壞的事情發生,它也能夠讓人類在這個星球上重新建立農業生產。”
從世界地圖上看,“末日穹頂”位於北極圈以內的北冰洋上,此處60%以上的土地被冰川覆蓋,植被覆蓋率還不足8%,多數地方不適合人類生存。即使是在人煙“稠密”地區,也僅居住著3000多人。相反,這裏卻是動物的天堂,北極熊約有5000多頭,另外還有為數眾多的海象、海豹、北極狐等。
挪威政府能夠率先提議在此地建設國際種子庫,可謂具有超前的危機意識,定址之初,受到全球所有國家政府的讚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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