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當然看過嫦娥奔月的故事,那個愚蠢的女人完全忽視了西王母的警告,兩粒一起吞下,拋棄後裔而去,上演了一出千古遺憾的苦情戲。
“薩曼莎,你還知道些什麼?”駱原向薩曼莎吼著。
他等了那麼久,不甘心功敗垂成,必須要獲得一個滿意的結果。
薩曼莎搖頭,根本不想跟駱原共享那些來自俄羅斯安全局的信息。更何況,目前所有信息都是碎片化的,根本融合不到一起,對打開鏡麵毫無幫助。
“告訴他吧,那樣大家才能合作下去,誰都不會有生命危險。”林軒明白目前的情況下,駱原占據絕對的先機,盲目對抗,隻會導致無謂地自損。
薩曼莎冷哼了一聲,眼睛望向別處。
“喀拉”一聲,駱原手中的槍子彈上膛,指向薩曼莎:“告訴我,你還知道些什麼?俄羅斯安全局到底要在喜馬拉雅山脈幹什麼?這裏是中國、印度、尼泊爾的地盤,你們俄羅斯人有什麼權利橫插一腿?”
突然之間,駱原麵目猙獰,凶神惡煞一般,變成了殺人不眨眼的魔鬼。
林軒沒有插嘴,因為他也想看看,薩曼莎究竟是不是還隱瞞了其它細節。他累了,身體累,心更累,在無數謎題之間顛沛流離,四處碰壁,就算是再堅強、再勇敢的鐵人都有崩潰的時候。
他看著薩曼莎的側影,凝視她筆挺的鼻梁與微微嘟著的紅唇,很期待從她嘴裏再說出一些珍貴線索來。
“冷靜下來,尋機突破,不可以冒失妄動,現在已經到了真正的圖窮匕見之時了——”他能感覺到鏡麵反饋過來的森森寒意,也能察覺駱原刀子一般的目光正在他和薩曼莎的臉上來回掃視,猶如擇人而噬的超級困獸。
“一首詩。”薩曼莎慢慢地開口,“加哈涅夫曾經說起過一首普希金的詩。”
駱原點點頭:“哪一首?是什麼句子?”
薩曼莎回答:“是普希金的那首《致西伯利亞的囚徒》。”
亞曆山大?謝爾蓋耶維奇?普希金是俄羅斯著名的文學家、俄國最偉大的詩人、現代俄國文學的奠基人,也是19世紀俄國浪漫主義文學主要代表。那首《致西伯利亞的囚徒》是他於1827年創作的詩歌,它向在殘酷的環境裏受難的革命者送去了詩人忠誠的友誼、必勝的信念、熱情的鼓勵和崇高的敬意。
幾乎在薩曼莎說出那首詩名字的同時,詩中的句子已經浮現在林軒的腦海中:
“在西伯利亞礦坑的深處,
望你們堅持著高傲的忍耐的榜樣,
你們的悲痛的工作和思想的崇高誌向,
決不會就那樣徒然消亡。
災難的忠實的姊妹---希望,
正在陰暗的地底潛藏,
她會喚起你們的勇氣和歡樂,
大家期望的時辰不久將會光降;
愛情和友誼會穿過陰暗的牢門
來到你們的身旁,
正像我的自由的歌聲
會傳進你們苦役的洞窟一樣。
沉重的枷鎖會掉下,
黑暗的牢獄會覆亡,
自由會在門口歡欣地迎接你們,
弟兄們會把利劍送到你們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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