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一章 詭船怪字(2 / 2)

那船果然是空的,甲板極窄,沿著舷梯向下可以抵達空蕩蕩的船艙。如此巨大的船,船艙竟然隻有一層,並且是連通為一體,並未像普通大船那樣分為一排排狹小的艙室。所以,丁峻落地後五秒鍾,就看清了船裏的一切,無人、無生命痕跡、無聲響異動。

當然,如果船裏真的沒人,權相圖的手下就不會慘死了。

唯一的解釋,就是那殺人者得手後飄然撤離了。

丁峻靜靜地蟄伏了幾分鍾,確信巨船的角角落落裏沒有一點危險,便緩緩起身,向前走了幾步,站到甲板的中央去,抬頭看船舷內壁上那些半紅不黑的文字。說是文字,其實是簡筆圖畫,果真與古埃及人留在金字塔裏的象形文字相似。

那些文字中,出現最多的符號是飛鷹、鷹頭、鷹嘴、雙翅、單翅、羽毛、腳爪,塗抹這些圖形時,雖然每一幅隻有寥寥數筆,但都畫得極為傳神,讓丁峻一眼就能分辨出畫的是什麼,不至於混淆。

除了這些與鷹有關的圖畫,另一部分則是古梵文、古藏語、古阿拉伯語的混合體。或許是書寫者的行文習慣過於怪異的緣故,以至於丁峻雖然認識每一個字符,卻無法連綴成句子或段落。

譬如,他看到古梵文中的“停止”,下麵緊接著便是古藏語中的“力量”,再接下去則是古阿拉伯語中的“蟲子”。諸如此類,不勝枚舉。

丁峻繞著甲板一周,看了不下幾百文字,竟然得不到一條有實際意義的句子。不過,他也算有收獲,至少弄清了圖畫中飛鷹代表“起飛、飛行”,鷹頭代表“看”,鷹嘴代表“說”,雙翅代表“一起”,單翅代表“獨自”,羽毛代表“衣服”,腳爪代表“行走”。還有,他從那些文字的顏色、氣味上分辨,書寫者是蘸著某種動物的鮮血來快速塗抹的,很可能就是被殺者的人血。

更詭異的是,權相圖手下被殺後,船舷處流下來的兩行血跡已經被人塗抹為兩棵樹的形狀,一高一低,一粗大一細小,而且兩棵樹的樹幹稍稍彎曲,樹冠彼此碰觸,就如一對相親相愛的男女並肩而立一般。

“好極了,殺人畫畫,真是好雅興!”看到那樣的畫,丁峻並不憤怒,而是冷靜如隔岸觀火的看客。他知道,自己已經接近危險邊緣,或許離那殺人者隻差一步。冷靜可製勝,狂怒必慘敗。可是,殺人者在哪裏呢?

他沉思了一陣,慢慢地踏著舷梯向下,進入了那寬敞如小廣場的船艙。

船艙底部是平的,空無一物,甚至地麵上看不到一粒塵土,幹淨得象剛剛被吸塵器清理過一般。

丁峻繞著船艙一周,隻看到那七根桅杆的根基牢牢地揳進地板裏,每根都有一人合抱那麼粗。有桅杆必有纜繩,所以他看到七根灰色的繩索從半空中垂落下來,纏繞在一起,多餘的部分胡亂地堆在地板上。

他走過那堆繩索,心頭突然一亮:“繩索?雪晚的最早記憶裏也有繩索,那麼這是……結繩記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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