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提到那位姓“衛”名“斯理”的大人物,丁峻便肅然起敬。衛斯理是全球華裔的驕傲,他的名字將名標青史,萬載流芳。
方晴又笑:“那樣的話,五角大樓可能就會大失所望了,因為羅開大哥說過,衛斯理先生歸隱之前,立下重誓,除非海枯石爛、地球毀滅,否則他絕不離開苗疆。”
衛斯理、白素夫婦的歸隱,是全球探險界的損失,但世間事莫不如此,正如四大名著之《三國演義》開篇詞中說的——“滾滾長江東逝水,浪花淘盡英雄”。英雄總有謝幕之時,老一代隱去,新一代浮現,江湖永遠屬於一代又一代新人。
“篤、篤、篤”,山道上響起拐杖點擊地麵時發出的單調聲音。
兩人向左看,來的竟然是換了一身漆黑長袍的司琴。她的身體仍然虛弱,所以在右腋下拄著一根木杖。
“她來幹什麼?”方晴狐疑地問。
很快,司琴便到了近處,停住腳,艱難地喘息了一陣,抬頭望著方晴:“方小姐……謝謝您對我的……關照,我明天就要離開托林寺,所以來這裏看看自己最喜歡的壁畫……以後再也看不到了。”
掙脫了一切束縛、擺脫了一切外力之後,司琴現出了自己的本色。這是一個麵目平凡的漢族女子,如果身在中原,應該早就混跡於千萬普通女子之間,既不出色,也不出頭,過最平凡的相夫教子的日子。可是,她卻被糾纏進來,由托林鎮進托林寺,成為多方撕扯的焦點。
從這種意義上說,她不過是一個可憐的傀儡。
“是嗎?你身體沒複原,最好能在寺裏多住一陣。藏地風寒重,你草率離寺,弄不好會落下病根。再說,現在所有的事都已經了結,再沒有人來煩你了。司琴,別意氣用事,那會害了你。”方晴懇切地說。
司琴苦笑著搖頭:“不用了,寺裏的幾位大師,已經把事情的經過原原本本告訴了我。給寺裏添了那麼多麻煩,引來那麼多殺戮,我沒臉再留下去。方小姐,謝謝您,好意心領了。我是個沒有本事的女人,您的大恩大德,這輩子報不了,下輩子做牛做馬、結草銜環也會報答您。”
方晴一聲長歎,閉了嘴,無法再說什麼。
丁峻一直在觀察麵前的女人,他有種預感,司琴的遭遇與眼前的壁畫一定有著某種特殊的聯係。
司琴經過丁峻與方晴的身前,走到十六金剛舞女壁畫的麵前,慢慢站住,側著頭,久久地凝視。她看得很入神,身體如同釘在地麵上,一動不動。那些殘破的人物,在她眼裏仿佛是絕世的風景,值得用一生時光去觀瞻賞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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