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到不以為然,他突然起身道:“好了好了,既然你們都回來了,晚上就一起為你們母後守靈吧!”
“遵旨!”喆淩王和太子喆業紛紛道。
“太子仁孝!阡望郡主既然是太子的救命恩人,那就是我們南平的恩人,自當禮遇,一會我就命人去給阡望郡主安排住處,皇上覺得可好!”一邊的麗貴妃道。
“恩!麗貴妃想的周全,最近事情太多了,朕也是無暇顧及,後宮是就交給愛妃了。”皇上道。
守靈並不是一個兩個人,足足有五六百人在殿前守靈,沈以安和阡望郡主都是女眷,她們被安排站在最後麵。午夜時分,喆淩和喆業送沈以安和阡望去臨時的宮殿休息,安頓好後,喆淩喆業就回去守靈了。
沈以安真的有些累了,她先躺在了床上,阡望郡主卻說睡不著,想自己出去走走,沈以安沒有在意,她想,也許這郡主第一次進南平皇宮,覺得新奇,或者是與喆業太子幽會什麼的,自己也不好過問。
就在阡望郡主出去後不就,沈以安突然覺得房間憋悶,翻來覆去的睡不著,於是她披了衣裳,打算出去走走。
沈以安緩緩來到了院子,月色正濃,她隱隱發現院子中的一棵古樹旁邊坐著兩個人,一個是太子喆業,一個竟然就是阡望姑娘。沈以安看見後,趕緊屏住呼吸向後退去。
男女約會最忌諱的應該就是被人看到,沈以安深諳其中的道理,於是她打算不聲不響的退回房內,就在她緩緩後退的時候,突然聽見阡望道:“這個你收好,伺機行動!”
“伺機行動?他們有什麼陰謀嗎?”沈以安聽見阡望的話不由得借著月光仔細看向他們,隻見阡望手中拿著一個紫色香囊,香囊下麵墜著一顆紅色珍珠,十分顯眼。
喆業接過紫色香囊揣在懷中,向四周望去,沈以安趕緊將身體縮至房門後,然後躡手躡腳的回到了床上。坐在床上的沈以安久久不能平靜,她心中非常煩亂,真沒想到,這一人之上,萬人之下的太子殿下,竟然也會有陰謀,接下來自己該怎麼辦呢?
正想著,就聽門吱嘎一聲響了,沈以安趕緊躺在床上蓋好被子,佯裝睡覺。她知道這個阡望郡主恐怕也不是什麼好惹的角色,自己暫時沒有查清楚她的底細,還是先不要招惹的好。
還好,阡望郡主並沒有對自己怎樣,她回來後就躺在床上安睡了,估計也是累了。沈以安這時候哪裏還敢睡,她不知道這阡望會不會對自己不利啊!
沈以安躺在床上想著今天發生的事,太子似乎很得寵,也就是說南平國早晚都是太子的天下,那麼他還有什麼陰謀呢?莫非是想謀害皇上,皇上一死,南平國不就是他的了麼!可是為什麼又急在一時呢?真是想不通。
還有一點讓沈以安覺得不安心的就是,太子見到自己時似乎有一瞬間的恐懼,雖然後來調整過來了,但是這一瞬的變化,還是烙印在了沈以安的心中。
如果說太子是因為自己的長相和阡望有些相似,所以感到恐懼的,但是後來太子卻在沒有問自己,而那阡望更是連看都沒有看自己,這樣沈以安覺得有點奇怪。正常人若是看見和自己長相相似的人,都會過看幾眼的,絕不會像阡望那樣無所謂啊!難道隻是因為阡望性格冷僻麼?
沈以安越想越弄不明白,來到了南平後,謎團越來越多了。就這樣沈以安和喆淩王還有阡望和太子在宮中守孝三天,三天後阡望和太子也住進了東宮,沈以安和喆淩回到了王府。
回到王府後,沈以安發現半月已經好多了,但是沈以安還是安排半月又休息了三天,半月終於徹底好了。第四天,沈以安越大覺得待在王府中真是無聊,於是她讓半月找來紙張和墨筆,自己做起畫來。
畫好了一隻彩蝶,沈以安得意洋洋的拿給半月欣賞,半月讚歎道:“沒想到公主的畫這麼漂亮啊!真生動啊!”半月拿在手中把玩了一會又道:“公主!要不你再畫一個大一點的彩蝶,我給你渣一隻紙鳶,我們去院子裏玩怎麼樣?”
看著半月興高采烈的樣子,沈以安也來了興致說道:“好!你等著!”然後不多時就畫好了一隻彩蝶。彩蝶豔麗多姿,栩栩如生,半月趕緊找來材料,不一會就將彩蝶渣一隻紙鳶。
主仆二人歡歡喜喜的來到了庭院中寬敞的地方,沈以安拿著線輪,半月拉著紙鳶,兩個人有說有笑的將紙鳶放上了天空。
紙鳶緩緩上升,懸在了王府上空,凝望著漂浮不定的彩蝶紙鳶,沈以安暗暗想:“自己不也像這紙鳶一樣,雖有高飛的心,但命運卻始終掌握在別人的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