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當初許偉對於沈以安的感激,大家都看在眼裏。
“我想讓你做的事情很簡單,就是說一些模棱兩可的話,表示當初是沈以安害得你陷入險境,然後才來救你。”
這樣的事情對於許巍來說實在是太容易,隻不過是幾句話的事情,但她卻知道這意味著什麼。
沈以安可是真的救了她一命,當初如果不是沈以安又跑回來,把她從車裏拖了出來,許巍恐怕就和那輛車一起爆炸,粉身碎骨,屍骨無存。
“我做不到。”許巍雖然很想讓弟弟接受史密斯醫生的治療,但卻無法容忍自己變成一個背信棄義的小人,她狠了狠心,站起來就準備離開。
“對了,”汪碌風慢悠悠的說道:“我不僅能為你們請來史密斯醫生,還可以提供所有的治療費用。”
有非常好的醫生,又有治療的費用,這相當於救了許巍弟弟一命,許巍堅定的心又一次動搖了起來。
看著她離開的身影站在了那裏,汪碌風冷笑了一下,他就知道會是這樣,人都是自私自利的動物,一但涉及到了自己的利益,還有什麼道德可言?
汪碌風默默地又補了一刀:“對了,在調查你的資料的時候,也順便調查了你弟弟的病曆,他現在的病情可是不容樂觀,你考慮的時間不多了,如果超過一個星期,就算你答應我,恐怕史密斯醫生也救不回你弟弟的命了。”
說完這句話,汪碌風也不管還在那裏呆站著的許巍,直接起身離開了綠島咖啡。
他該說的話都已經說完了,接下來就看許巍如何選擇,但是汪碌風心裏非常自信,他知道許巍還會來找他。
果然,到了傍晚許巍就撥打了汪碌風的電話:“告訴我,我該如何去做?”
許巍的聲音裏帶著掙紮和痛苦,但還是堅定地問道。
汪碌風冷笑了一下說:“我會先散布出關於這件事情的猜測,之後,就需要你親自現身說法一下了。”
汪碌風對許巍一點都沒有同情,也沒有看不起,對於她他而言,人就是這樣的動物,沒有什麼特別。
而這一切沈以安都不知道,她現在和劉暢然一起在劉暢然的別墅裏吃著燭光晚餐。
他們的婚禮時間已經定了,就在一個月之後,但是按照沈以安的預計,恐怕一個月之後他的任務已經完成,所以到時候的婚禮就不是她的事情了,在完成任務之前,沈以安決定先問清楚原主心中的疑惑,當年的事情到底是不是一個誤會?
今天晚上,是劉暢然下廚做飯,他煎了牛排,很配合這樣的浪漫的氣氛。
“劉暢然,”沈以安心不在焉地翻動著盤子中的牛排,突然抬頭喊了劉暢然一聲。
“怎麼了?”
“我有個問題想要問你。”
看到沈以安露出了嚴肅的表情,劉暢然也忍不住嚴肅了起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他的聲音有些擔憂。
“那一天,你為什麼要介紹我認識汪碌風,為什麼要讓我們住在一起?”沈以安終於問出口了,這是原主心中一直無法原諒的事情,現在她替原主問了出來。
當時劉暢然和汪碌風,沈以安一起出去玩兒,回來的時候,酒店隻剩下兩個房間。
沈以安從小都喜歡劉暢然,所以理所當然的以為她會和劉暢然住在一起,或者自己住在一起,但是她萬萬沒有想到的事,劉暢然居然說讓她和汪碌風住在同一個房間。
原主一時賭氣就同意了,就在那天,她和汪碌風喝了太多的酒發生了關係,隨後兩家才為兩個人訂了婚。
可以說,如果不是劉暢然的那句話,沈以安和汪碌風未必會在一起,也當然不會有後麵的這些悲劇,原主悲劇的一生,就是從劉暢然的一句話開始的,難怪她到死都無法原諒劉暢然。
劉暢然沒有想到沈以安問出的居然是這個問題,一下子愣在了那裏。那天晚上,不僅是沈以安心中一輩子的痛,也同樣是他心中一輩子的痛。
在到達酒店之後,沈以安就去了衛生間整理妝容,所以錯過了外麵的一幕,當時汪碌風跟劉暢然打賭,說沈以安一定是看上他了。
劉暢然怎麼會相信呢?雖然他和沈以安的感情互相沒有說明,但是他能感覺到沈以安心裏是有他的。但是一時少年意氣,他就答應汪碌風試探一下。
沒想到,一試探,沈以安就同意了。兩個賭氣的人,就這樣賭進去了一生。
聽到劉暢然講清楚原委,沈以安冷笑了一聲,果然是這樣,他們都是被汪碌風算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