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以安沒有閃躲,也沒有捂臉,隻是惡狠狠的凝視著側夫人道:“您是長輩,您打我我不與您計較,但是您看好了,我是沈府的千金,父親和大夫人都在,輪得到你管教我嗎?”
沈以安話音未了,又是啪的一聲,大夫人給了沈以安一記嘴巴,冷冷說道:“側夫人沒權利管教你,我有。你說你是怎麼知道將軍嫡子是肺癆的?”
“肺癆!大夫人此話差矣,我哪裏知道將軍嫡子是肺癆病人,剛才我也是第一次聽說,你們先前不是跟我說將軍嫡子一表人才麼?怎麼又說是肺癆了?”沈以安瞪著眼睛差異的望著大夫人道。
“你這張嘴怎麼學的如此詭辯,到現在還不承認,如今將軍嫡子在婚禮上身亡,明日就把你送過去為他陪葬。”大夫人狠狠的說道。
“大夫人,我真的不知道將軍嫡子是肺癆,你們從來不曾說過。”沈以安道。
“是你!是你騙我說將軍嫡子一表人才,體貼溫柔,我才動了心,是你哄騙我上了花轎的。”沈夢然突然指著春蘭大聲道。
“小姐不要胡說啊!我哪裏哄騙得了小姐,小姐憑什麼會聽我的啊!”春蘭嚇得跪在地上哭了起來。
“因為我在沈以安的閨閣前看見了將軍嫡子,他說他是來看看沈以安長什麼模樣的,他還是要是如我這樣他就放心了,我看他並不像肺癆的病人,所以你們說的話我就相信了!那將軍嫡子一定是你假冒的。”
沈夢然疾步走到春蘭麵前,凝視著春蘭的眼睛氣呼呼的說道:“對!就是你,我認得這雙眼睛。”
“二小姐不要誣陷奴婢,奴婢是女子,怎麼扮男子騙二小姐呀?二小姐又不眼拙,即使我扮了,難道二小姐還會認不出麼?”春蘭鎮定的說道。
“行了,都給我閉嘴!來人把三小姐給我關進柴房,改日送去鄉下思過。”沈闊江大聲喝道。
“父親,父親息怒!”沈羽妙一邊輕聲說道,一邊輕輕撫著沈闊江的胸口安慰父親。
“容妙兒說句話好麼?”沈羽妙又柔聲說道。
“說吧!”沈闊江壓下氣來沉聲說道。
“父親,其實三妹說的也有理,她怎麼可能知道將軍嫡子是肺癆呢?我們也是剛剛知道啊!想必這都是誤會,二妹以為誤殺了三妹,怕您怪罪,於是代替三妹上了花轎,誰知三妹隻是昏迷而已,醒來後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爹爹這都是誤會啊!請您不要責怪三妹。”
說完這番話,沈羽妙側目看了看跪在地上的沈以安,沈以安有些驚訝的抬起頭望著沈羽妙,沈羽妙微微一笑向沈以安示好,沈以安卻麵無表情的看著沈羽妙。
沈闊江沒說什麼,倒是側夫人和沈夢然在一旁按耐不住,想要上前爭辯。但是大夫人狠狠瞪了她們一眼,母女倆隻好咽下這口氣沒再說什麼。
大夫人也有些驚愕,在她印象中,沈羽妙應該是十分厭惡沈以安的,要不然也不會設計讓沈以安嫁給將軍的肺癆兒子,可如今沈羽妙卻突然改變主意,傾向於沈以安,大夫人也感到不解,但是她相信自己女兒行事一定有她的道理,所以還是幫了沈羽妙。
沈羽妙並沒有作罷,她又說:“父親,如今二妹已經和將軍嫡子拜堂成親了,將軍一家人也一定認識了二姐,既然生米已經煮成熟飯那就不能反悔了,二姐必須去將軍府守靈。”
“不行,本來應該是沈以安嫁過去的,現在應該讓沈以安去!”側夫人紅了眼睛搶著說道。
“二媽,如今二姐已經跟將軍嫡子拜堂了,就不能反悔。再說,您應該為沈府考慮,將軍不能得罪。”沈羽妙冷冷道。
“妙兒說的對,既然事已至此,夢然就必須回到將軍府,幫自己的丈夫守靈,為兩家聯姻。”沈闊江朗聲道。
“老爺,那將軍家若是叫夢然殉葬可如何是好!”側夫人抱著夢然哭訴道。
“你放心吧!我會和將軍求情,就讓夢然為他兒子守寡,不會殉葬的!”沈闊江疲倦的說道。
“你們都下去吧!我想安靜一下!”沈闊江緊閉雙眼淡淡道,眾人一聽紛紛退下。
沈夢然氣勢洶洶的走到沈以安跟前道:“沒想到你這麼陰狠……”
沈以安淡淡道:“姐別這麼說,我什麼都不知道?”
“你!”沈夢然還想說什麼被自己的母親叫了回去,最後瞪了一眼沈以安和春蘭轉身離去。
“真沒看出來,妹妹好手段啊!”沈羽妙走過來在沈以安耳邊輕聲說道,聲如乳燕出巢,異常柔和好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