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起了,就已經快要午時了,仍是一月的十五,袁藝涵對著銅鏡,在耳垂處帶了一對兒珍珠,又精心挑了一件綠色的襖裙,出門的時候一路到了城南。
到了城南以後,袁藝涵並未多做停留,慕容王爺堅持每次讓轎子送袁藝涵出門,就是為了監視她。袁藝涵隻能讓那個棋子在城南開了一家布店。
那個棋子,名喚陸起瀾。
城南不算是一個好地界兒,但是有了袁藝涵給他的錢,陸起瀾竟然把這個布店上下打理的特別好,還一路火到了帝都城內。
為了防止別人起疑心,陸起瀾一直沒有和章家有一點的瓜葛,也沒有讓人抓到和袁藝涵有什麼關係,但是實際上,袁藝涵才是這個布店的真正的主人。
在陸起瀾的眼睛裏,這個袁藝涵不僅僅是恩人,而是一個很值得佩服的人。雖然不明白為什麼袁藝涵已經貴為王妃還會做這些事情,但是袁藝涵的每一個想法都很新奇,都能讓他覺得眼前一亮,就憑這個,陸起瀾就能一直擁護袁藝涵。
袁藝涵這次找到了陸起瀾,陸起瀾正在布店內看賬本,看到袁藝涵之後,立馬看了看店鋪外麵,把袁藝涵迎了進去,問道:“您怎麼來了?”
袁藝涵笑了笑:“我有段時間沒來了,就想來這裏看看,沒想到已經變了這麼多了。”
陸起瀾說:“上次都已經按您說的做了,一下子就賣出去了好多布匹,我一想,幹脆就擴大一下店麵,工人也多找了一些。”
袁藝涵點點頭說:“很好,我果然沒有看錯人。”
說著,看了陸起瀾一眼:“我有件事情要拜托你,你隻需要照做,不用問原因。”
陸起瀾疑惑地看了一眼袁藝涵。
袁藝涵說:“不過幾日,你就去王府,找管事的,就說想提供布匹給王府,但是要見王爺,把布匹的價錢壓得低一些,可以賠錢賣進王府,但是你一定要和王爺達成合作,知道了嗎?”
陸起瀾深知這種事情不問不說才是最好的保全自身的方法。於是點點頭,看著袁藝涵走出去,看著她揚起的衣角,深深的覺得,這真的不是一個一般的女子。
不日,陸起瀾就親自收拾了一下,帶著小廝進了王府。
管事的聽說是來賣進王府布匹的,還沒有多大興趣。但是聽說了價錢之後,立刻就疑惑地看了陸起瀾一眼,陸起瀾笑得波瀾不驚:“那您如果拿不定主意,不如讓王爺與我談。”
管事笑了笑:“王爺哪裏是你想見就想見的。”
陸起瀾站起來抱拳道:“在下城南布店的老板陸起瀾,今天不僅僅是來賣布匹的,更是想要見王爺一麵,這個價錢就是我的誠意。還望您報備一下。”
管事看著陸起瀾拿出來的銀子,笑著放到了袖子裏說:“得嘞陸老板,您先在這兒等著,我現在就去稟報。”
不一會兒,管事就請陸起瀾去了王府的書房。
慕容王爺就在書房裏麵看書,看到陸起瀾進來,仔細地打量一眼,陸起瀾樣貌不凡,一看就不是尋常人,身上帶著一股整齊,麵容沉穩,是個靠得住的人。
慕容王爺給管事一個眼色,管事立刻就明白,退下,派了一些人去查這個慕容王爺的底細。
慕容王爺站起來說:“不知您突然造訪,是為了什麼?”
陸起瀾倒也不含糊,說了聲王爺吉祥之後,也不見拘謹,十分大方地說:“我原因有三,一是我確實想賣布匹進王府,這是一筆大買賣,二是我早就傾慕王爺大名,想要與王爺合作一把,三是聽說帝都城內的衛於東與王爺合作的十分愉快,就幹脆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