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竹從正廳過來,看見袁藝涵還在窗戶下麵繡著佛經,道:“小姐,花園那邊有熱鬧可看呢!”
袁藝涵停下手裏的活兒,問道:“怎麼了?”
小竹答:“我將將拿了一些花瓣回來,就看見亭子那裏,王爺好像在責怪柳楚楚呢,看樣子生了好大的氣,恐怕柳楚楚要被罰了。而且啊,這幾日王爺似乎心情都不大好,下人們都人心惶惶的,不願意往那裏湊呢。”
袁藝涵把佛經放到桌子上說:“走吧,咱去看看。”
小竹立馬道:“小姐,您這是做什麼啊。我就是和您說著,讓你高興一下,哪裏讓您去趟這個渾水了,再說了,您要是也被罰了,那多不值啊!”
袁藝涵懶得聽小竹說話,看了一眼銅鏡裏的自己,插了一支白玉簪子,披了一件綠色的披風,就立刻往花園那裏趕。
怪不得小竹說熱鬧,還沒有到亭子,就聽見柳楚楚哭鬧得聲音了,遠處看著,小素也跪在那裏,慕容王爺坐在石凳上麵,劍眉微蹙,模樣甚是煞人。
袁藝涵原來就很是喜歡慕容王爺的長相,慕容王爺長得很有棱角,給人一種距離感,尤其是生氣起來的時候,讓人感覺到害怕。
如今再看到這個麵貌,仿若隔世。
袁藝涵匆匆地趕過去,看著慕容王爺一言不發地麵容,撲通一聲地就跪下:“王爺,您這是做什麼,妹妹身子弱,在地上跪的久了,怕是要落下病根的。”
慕容王爺皺眉看了一眼袁藝涵:“你怎麼來了?”
袁藝涵說:“臣妾本來在房中繡著佛經,不小心紮破了手指,想來是出了事情,聽說了妹妹在這裏長跪,就立刻趕來了。”
慕容王爺說:“她有罪,就應當罰。”
柳楚楚痛哭流涕:“妾身,妾身也不過是想給王爺分憂。那不過幾十壇子的酒,左不過都買到王府裏來,便能免了爛到酒窖裏苦。”
袁藝涵暗自發笑,這個頭腦簡單的人。且不說這個方法可不可行,她是怎麼知道這個消息的,她通過誰拿到了這個消息,這幾點就夠慕容王爺懷疑她千回萬回了,還當做自己獻了什麼錦囊妙計嗎?
慕容王爺自己花錢做出來的酒,再都買到自己的手裏來,他開的出來那個口嗎?
袁藝涵冷冷地瞥了一眼,不明地問道:“酒,什麼酒?”
慕容王爺狠狠地瞪了袁藝涵,對著袁藝涵說:“無礙,不是什麼大事。”
袁藝涵原本還等著慕容王爺親自來找她,畢竟衛於東和章家沾親帶故,她一出麵,總是能說透的。沒想到慕容王爺比她還能沉得住氣,雖然看起來很沉靜,可是她的心確實也惴惴了幾天。好在有柳楚楚這麼一個蠢貨來幫忙。
袁藝涵立刻回答:“若是王爺在這方麵有了難處。原我在章府的時候,父親曾經接濟了一個人叫做衛於東,我與他頗有幾分情誼,嫁來之前,聽說他便開了一家酒樓,或許能夠一解王爺的心結。”
慕容王爺一聽到衛於東的名字,立刻就挑了一下眉毛:“你與衛於東相熟?”
袁藝涵無奈地笑笑:“王爺您還不了解嗎,哪還有什麼相熟。他欠了章家的恩情,我身後帶著章家的印記,所以能賣我個麵子,若是王爺不嫌棄,臣妾或許能幫上忙。”
柳楚楚被氣到咬牙切齒。
她清楚地記得那天之前,王爺是從來都沒有對王妃那麼親近那麼和顏悅色過的,最後竟然還在她袁藝涵的房中過了夜。
雖然袁藝涵能替慕容王爺解決這件事情,但是也不是靠她袁藝涵的腦子想出來的,而且借著章家的光。而她的法子,可是自己想出來的!為什麼還要罰她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