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以軒不知道自己在倉庫裏坐了多久,隻是覺得外麵好像從白色變成了黑色,自己好像看到了陽光變成月關,自己在倉庫裏感覺不到時光的流逝。
直到一個人推開門進來,他才抬起頭,發覺對方竟然是白哲浩,白哲浩看著自己,好像神情很可憐自己,他也不介意,反正自己真的是很可憐,這個是事實,他不會說不需要對方的同情,同情是一種感受,是別人的感受,不能控製別人,隻能是控製自己,這個許以軒很清楚,所以他不會說請你不要同情我之類的說話,他反而覺得要是說了這個話,就會讓人覺得自己需要別人的可憐,如同賊喊捉賊一樣,都是同樣的道理。想到這裏,許以軒對於白哲浩同情的目光反而沒有回避,反而是迎上了白哲浩的眼光,他的臉上沒有絲毫的畏懼。
白哲浩看著這個從小一起長大的朋友,心裏也是感慨,要是換做以前,自己或許會譏諷他,但是如今不會了,他已經不是以前的白哲浩了,他更多的是換位思考,眼前的人要是自己的話,會怎麼樣,這是袁藝涵教自己的,不要以為自己一直會高高在上,凡人都有低潮的時候,不要在自己的高潮的時候去戲弄別人,不要在別人不得意的時候去譏諷別人,要是萬一有一天,自己也是這樣,會希望別人如何對待自己。
所以白哲浩看著許以軒的目光,沒有譏諷,也沒有同情,他知道對方不需要同情。
“你來到這裏是為了看我的笑話嗎?要是你想看,你看到了,這裏的東西都是我賣不出去的,就是因為你,不過好像也不是因為你,你買的和賣的東西都沒有問題,是我自己的問題,要不是我自己粗心和大意,也不會搞到現在這樣,一切都是我自己的問題,不是你的問題、“許以軒苦笑幾聲,他雖然很生氣,但是還是可以明辨是非,他還沒有糊塗到什麼都不知道,什麼都賴在別人的身上,他知道這件事其實一切的根源就在自己的身上,就在自己的心上,自己不願意相信自己的心意,聽不到別人的聲音,其實白哲浩根本就不想和自己作對,但是他還是聽從自己的意見,還是違背了自己原來的意思,還是決定和白哲浩作對,最後隻能是自己問題了,其實一切的問題都是在自己的身上,與其他人無關。
“要是我想看你的笑話,我應該把記者帶來,他們需要很多的頭條,他們需要很多的新聞,但是我沒有,我隻是想來看看你,因為你是我的朋友,因為你是我的發小,我想來到這裏看看有什麼可以幫到你,而不是來笑話你,笑話你對我沒有任何好處,我也不是喜歡笑話別人的人,你不是知道嗎?你難道以為我來到這裏就是為了笑話你?”
白哲浩走到許以軒麵前,輕輕說道,本來他是不想來到的,但是和袁藝涵的一番對話之後,他決定來到這裏,他不會忘記兩個小時之前,他和袁藝涵的對話。
“你難道就真的願意看到你的朋友就此淪落?”袁藝涵知道他的心意,隻是白哲浩自己不願意麵對而已,她想幫助白哲浩,不想白哲浩有遺憾,要是日後想起來,他曾經錯過這個機會,他一定會後悔,袁藝涵不想他錯過這個時候。
“當然不是,我又不是什麼壞蛋,怎麼會想看到他的淪落,隻是想到這一切都是他自找的,我就不想去理他了,一切都是他自找的,難道我還要把自己的熱臉去貼他的冷屁股?我已經讓陸離去警告過他,但是他自己一點都不在乎,既然如此,我還這麼熱情做什麼?反正結果都是一樣,他是一定會笑話我的,既然知道了結果,為何我還上去給他笑話,我又不是沒有事情可以做。”白哲浩不願意就此向對方和解,起碼是對方先來到自己的麵前,自己願意原諒許以軒,但是需要對方來到自己的麵前,而不是自己去找到他。
“其實誰第一有什麼分別?關鍵是你願意還是不願意失去這個朋友?要是你不願意失去這個朋友,你就去找他,和他和解,反正是你的朋友,你願意看到自己失去一個朋友,你就這麼做吧,你就好好自己呆在這裏,反正我是無所謂,不是我的朋友。以後我也不會後悔,要是後悔,也是你的事,不是別人的事,記得了喔”!
袁藝涵很誇張地叫道,希望對方知道自己的意思。
白哲浩看著袁藝涵,覺得袁藝涵真的是很奇特,這個女生,其實知道自己的心思也東堤引導自己的心思,他越來越喜歡袁藝涵了,覺得自己真是離不開這個女生了,要是這個女生可以一直在自己的身邊就好了,他覺得自己一定要珍惜袁藝涵才是,一定要讓袁藝涵留在自己的身邊,他才會有幸福,要是沒有袁藝涵在身邊,他一定不會有幸福,也一定不會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