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複乾坤。”
女帝當即道,知道那嘶吼傳自誰,自是一代聖魔,必定感知到了齊嫿的死,這才雷霆震怒,必正在太古洪荒作亂,欲衝破封印,震動太大,才波及了太古路。
葉辰未言語,一步登天。
而後,便又見他一頭栽下了虛天,隻因太虛弱,先前站都站不穩,更莫說修複太古路了。
噗!
女帝也噴血,與葉辰境況差不多,比葉辰更虛弱,雖有心修複,卻無力去做。
“嫿,小看你了。”
女帝搖搖晃晃,笑的莫名。
終是懂了,齊嫿臨死前,這是擺了一場博弈啊!一場專屬一代聖魔和諸天遠征軍的博弈,看諸天遠征軍先入太古洪荒,還是一代聖魔,先衝破封印。
這,也正是齊嫿,將她與葉辰都打成殘廢的緣故,致使他們,在短時間內,無力修複太古路,也無力開太古洪荒的門戶。
說白了,齊嫿在賦予他們希望時,也同樣賦予了一代聖魔希望。
畢竟,她屬聖魔一脈,有那麼一種古老的立場,演成了一抹愧疚,對一代聖魔的愧疚,那是她的主人,是她背叛了她的主人,這才有了這場希望與希望間的博弈。
誰輸誰贏,各憑本事。
但,無論誰贏誰輸,她都注定是罪人,諸天遠征軍先入太古洪荒,她便對不起一代聖魔;一代聖魔先衝破封印,他便對不起芸芸眾生。
“勝負...未數可知。”
女帝已盤膝坐下,極盡恢複神力,既是公平的博弈,那諸天援軍與一代聖魔,便都有贏的希望。
她看的透徹,葉辰自也看的明白,也盤膝坐下,得在一代聖魔衝破封印之前,修複太古乾坤,從而強開太古洪荒門戶。
他倆的狀態,的確糟糕到了極點,可不止是神力枯竭那般簡單,渾身的血壑,還殘留有齊嫿的殺機,傷口極難愈合,且有殺機在體內作亂。
眾帝與眾神將們,就不怎麼懂了,因太古路晃動,沒一個能站穩的,總覺希望之中,潛藏著一場浩劫。
啊....!
嘶吼與咆哮聲不斷,響滿太古路,也響滿太古洪荒,太古路混亂,太古洪荒更混亂,入目便電閃雷鳴,更有滔天的魔煞,自深處洶湧而出,一張龐大而扭曲的鬼臉,猙獰而暴虐,張開了大口,似要吞噬世間一切生靈。
“為何,這是為何。”
怒,他無比的憤怒。
齊嫿葬滅,他能感知的到,而且,還是獻祭式的自殺。
這,讓他不解。
齊嫿,乃是他座下的第一大將啊!明明已勝券在握,明明能左右雙方戰局,卻偏偏站入諸天陣營,她這一舉動,於他而言,或許便是永世不得超生;於聖魔一脈而言,也是滔天的禍劫。
“該死,汝當真該死。”
一代聖魔揚天怒嚎,如一尊發了狂的魔頭,每一聲嘶吼,都是發自靈魂的咆哮。
撐了上下兩紀元,無數滄海桑田,臨了,竟是被自己人背叛,竟被自己座下的大將...擺了一道。
滔天的怒,蒙蔽了他的心智。
滔天的怒,也演成了無窮的魔力,要強行衝破太古封印,要用那屍山血海,來澆滅他的怒火。
轟!轟隆隆!
因他的衝擊,太古封印崩出了裂縫。
那一瞬間,坐守陣腳的列代至尊,齊齊噴了血,底蘊稍弱的帝,肉身已炸滅,隻剩元神,在苦苦支撐,任何一個陣腳破碎,都可能萬劫不複。
“撐住。”
天虛天帝喝聲鏗鏘,再次血祭元神之力,眾至尊也一樣,真是拿命在支撐。
萬古的籌謀,已到最重要的時刻,齊嫿都自殺了,再無人能阻擋諸天援軍,無盡歲月都撐過來了,此時若敗了,那才扯淡。
“去開門。”
太虛龍帝一聲嘶喝。
“莫動。”
沉默寡言的無情天帝,喝聲震寰宇。
開門,是需要時間的。
而且,需至尊去開,如今之境況,莫說列代至尊,連列代神將,都補到陣腳了,任何一個至尊離開,都可能導致一代聖魔破封。
“莫動。”
同一瞬,太多至尊也都傳出話語,平日動一下或許沒啥,如今這個節骨眼上,壓都壓不住了,若再有至尊離開陣腳,不等門戶被開啟,一代聖魔便會衝破封印。
所以,還得繼希望於女帝他們。
起碼,得先把太古路完全修複了,那條路,也是封印的一部分,也同樣涉及到太古洪荒的門戶,路修不好,門是開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