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給母後請安,母後萬福。”許燕雅規規矩矩的施了個禮,總之,做戲要做全套的嘛。
“都起來吧。”許陵樂眼睛淡淡的瞥了一眼顫顫巍巍跪在一旁的茗賞,又看了看許燕雅無謂的神情。
許陵樂皺著眉頭故意問道:“這是在幹嘛呢?”
許燕雅笑臉如嫣,“如母後所見,臣妾不過是在教訓個犯事的宮人罷了。”
寄翠看著地上的茗賞,一下子撲了過去,想要扶起茗賞,直喊道:“茗賞,茗賞你這是怎麼了?”
許陵樂一驚,“她就是茗賞?”然後她半信半疑的看向皇後,“皇後可否與哀家說說,這是怎麼了?”
“母後是識得這個丫鬟?還是…”許燕雅說著,若有所思的望了茗賞一眼,“還是母後今日就是為了這個丫頭來的?”
許陵樂笑了,真是沉不住氣啊。她也沒有隱瞞,而是大方的承認了,“沒錯,哀家就是為了這個丫頭來的,卻不想若是再來晚一步的話…”
“母後的消息還真是靈通,這丫頭擅入本宮的寢房鬼鬼祟祟的,本宮不過才開始審她,母後這個援兵就到了。本宮是該說這丫頭福氣好呢,還是有人有心呢?”
“才開始?哀家隻怕她撐不到結束吧。”許陵樂說完也不理許燕雅,徑自走到了正座前麵,穩如泰山的坐了下來。
許燕雅咬了咬唇,隻得不甘心的坐在了旁邊。可是誰知道她剛落座,就聽到許陵樂對她說:“哀家讓皇後坐下了嗎?”
許燕雅用一種不可置信的眼神兒望向了許陵樂,許陵樂則是回擊道:“是因為哀家免了皇後的晨昏定省,所以皇後連規矩都忘了嗎?哀家不願理事,不代表哀家沒有權力理事。這後宮之中到底是誰說了算,哀家相信,皇後心裏明白得很吧。”
許燕雅緊握著拳,試圖想讓自己有些不要生氣。她勉強的說道:“母後教訓的是,是臣妾失了禮數。”
許陵樂點了點頭,“那麼就說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吧。”
“是這個丫頭她擅自進入…”許燕雅的話才剛剛開始,就被許陵樂打斷了。“哀家問的不是你,茗賞,你說。”
許燕雅狠狠地咬住自己的唇瓣,好,許陵樂!你讓我這麼難堪,我就看看你今天怎麼保得住這個小賤人!
“母後太後明鑒,奴婢冤枉,奴婢私自進入皇後娘娘寢房確實是罪無可恕,可是奴婢卻是事出有因啊,求母後太後明鑒。”
許陵樂看著許燕雅被氣得不輕的模樣,心裏微微有些竊喜,卻不能表現出來,隻是繼續說道:“哀家就在這兒,你有什麼因由就說出來。”
“回母後太後的話,奴婢的姑姑是伺候安恭太後的寄萍,姑姑臨走之前給了奴婢一對耳墜,她說這是安恭太後賞給她的,她說她不能讓咱們元西的東西便宜了蒙元,所以將這對耳墜送給了奴婢。奴婢平日是舍不得戴的,隻是在輪到伺候皇後娘娘的時候才戴著,是因為不想失了體統,那日確實是不小心遺落了,所以奴婢才冒了風險回去找的。”
許燕雅冷笑,“你說是耳墜沒有了就是沒有了嗎?本宮怎麼知道,這是不是你一早編好的說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