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家沒有什麼需要你去做的,你隻要與瀾清一般,在哀家身邊伺候就行了。”
寄翠抿著唇,“母後太後是信不過奴婢嗎?”
許陵樂搖了搖頭,“哀家不是信不過你,而是這就是將你留在身邊的目的。安恭太後與哀家怎麼樣是我們倆之前的事,她生前身邊最依仗的便是你,如今她不在了,哀家也不能看著你受欺負卻撒手不管。怕是她最放心不下的,除了皇帝,就是你了。”
寄翠一下子呆愣住了,聽著母後太後說起了她的主子,她隻覺得心裏說不出的難過。不管別人是怎麼看待安恭太後的,但是安恭太後對她和寄萍是好的沒話說,除了,除了最後讓寄萍背黑鍋的事。
“她不是個壞人,在這吃人的宮裏麵,人人想的都是該如何保住自己。哀家不怪她,但是她的死,哀家卻是一定要查明白。”
“母後太後的意思是……”寄翠腦袋裏有什麼東西快速的閃過,然後她抖著聲音問道:“母後太後懷疑有人在主子之死上做手腳?”
許陵樂看了寄翠許久,才點了點頭,說道:“沒錯。你覺得,以你主子的個性,她會甘心一句話都不留給皇帝而自盡嗎?就算是說幾句憎恨哀家的話,也好過什麼都沒有吧。”
寄翠慎重的琢磨了一會兒,覺得許陵樂說的有些道理,不管主子是為什麼自盡的,也不會一句話都不留,這也是當初她的懷疑。隻是……當初還有一個傳言說,逼死主子的時候母後太後也在場,畢竟之前母後太後是來找過主子的,如果是這樣……
寄翠想著想著便以懷疑的眼神兒看向許陵樂,許陵樂笑著說道:“哀家知道你心裏想的是什麼,哀家可以很負責任的告訴你,知道安恭太後自盡之時,哀家比你還要覺得難以置信。她與西鐸謀劃了什麼,相信不用哀家來與你說,但是哀家最後去找她,是跟她說不追究的,所以她自盡了,哀家也覺得蹊蹺的很。”
“不追究了?”寄翠愣住了,可是那日母後太後走了之後,主子的反應那麼失魂落魄的,怎麼可能是……
“難道是說主子是被人害死的?”這句話才剛出口,寄翠自己就搖了搖頭,這是不可能的,那隻剩下了一種可能。“所以,是有人拿走了主子所留下來的遺言?”
“哀家正是這個意思。”
寄翠陷入了無邊的回憶之中,那一日,在宮裏的時候,寄萍已經不在了,所以除了她之外,就隻剩下——許燕雅。
“母後太後懷疑是皇後娘娘拿走了信?”
這回,許陵樂沒有應聲,因為這事兒她是不能承認的,現在所有的局勢都不明朗,她還不知道許家的目的到底是什麼。而外患還有匈奴犯境,更是不宜自亂陣腳,所有的一切都隻能等著了,不論如何,為了袁雪容,為了言昱,更是為了她自己,這個真相絕不能就此掩埋,她不想一輩子在言昱心裏都是一個殺母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