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與皇帝說同意了,他是不是興奮極了?”言諾若無其事的抿著茶,偷笑著問道。
“卻是興奮極了。不過你猜他之前同我說什麼了?”許陵樂想到言昱的說法,還是覺得很窩心的。
“什麼?瞧著你那樣子就知道他定是說了什麼奉承你的話。”言諾揶揄著許陵樂,也有些吃醋,這麼多日子,也不曾見過許陵樂的笑臉,現在隻因為言昱幾句話便笑麵相迎的,他若高興才是不對。
“昱兒跟我說,同意同時冊封許燕雅和傾城兩個人為妃,他日若誰誕下龍裔,不論皇子還是公主,便立之為後。”
“這又能代表什麼?隨便哄你幾句,你便笑成這個樣子,本王是該誇你年少無知,還是讚你不諳世事?”
許陵樂狠狠地瞥了言諾一眼,“整日的就知道胡說,我這名聲本就不好,這之中有一半都是你敗的。”
言諾訕訕的喝了一口茶,沒有再接話。
許陵樂也沒理他,隻是自顧自的說道:“昱兒能夠這麼想,說明他心裏還懷著這個天下,還記掛著我這個母後。”
“樂兒,你過來。”言諾放下手中的茶盞,表情嚴肅的對許陵樂說道。
許陵樂一愣,不明白是什麼意思,隻是信步的移了過去,“怎麼了?”
言諾伸出一手大手,朝著她的額頭上探了過去,然後詫異的問道:“咦,我就奇了怪了,這額頭也不發熱啊,怎麼就淨說胡話呢?”
許陵樂氣惱的一巴掌打掉了他放在她額頭上的手,“總是沒個正經的,我哪裏說胡話了?既是同受恩寵,就說明兩個人得沐聖恩的機會各占一半,昱兒怎麼就能篤定最終得立的就一定會是許燕雅呢?”
“哈。”言諾嗤笑,“樂兒,現在不應該說你年少無知了,隻能說你單純了?這宮裏能夠不讓女子受孕的實在是不勝枚舉,有的甚至可以一勞永逸,你可別告訴我你不知道。”
“我自然知道。”許陵樂不甘示弱的說道:“但是我知道不代表昱兒也知道。他小時候的後宮亂不亂我不知道,但是先帝將他保護的那麼好,不見得就會讓他知道這後宮的肮髒事。至於他懂事之後就更加沒有這方麵的煩惱,因為後宮之說根本不存在,不是嗎?”
言諾搖了搖頭,“我說不過你,不過我不以為這迂回之路是皇帝想出來的,也不以為他這是在向你示好。他若是當真願意退讓,就不會等到現在了,何況,你可別忘了,你與他是有安恭太後的債的,你覺得他開始怨恨的那般深切,隻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就莫名其妙的釋然了?”
許陵樂黯然了,這個問題她不是沒有想過的,隻是那背後的原因,她不願意去想,也不願意去猜,她怕那個結果是她所不能接受的。以後發生的事情就以後再說,今朝有酒今朝醉,她不過是任性這一回,又有何不可?
言諾看她垂下眸子,歎了口氣,“好了,你別想了,事情已經這樣了,你再多想些什麼都沒有用,剩下的交給我吧,聽話。對了,旨意可下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