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皇叔問句大逆不道的話,讓許家的小姐入主中宮,對母後太後的不是更好嗎?宮裏一個皇後,一個太後都是姓許的,許家也算是飛上了枝頭了。若是日後許燕雅有幸誕下皇子,被奉為太子,那麼許家的子子孫孫就都討得到爵位,人人都要敬重姓許的幾分。這不就是這麼多年來各家族拚了命往皇宮裏送自家的姑娘的緣由嗎?”
“皇帝也是看準了這點才急急的去向母後太後坦言自己的心意,但是母後太後很嚴厲的拒絕了他,所以現在才……”
“那母後太後為何不願許家的人入宮呢?”晟平王想不明白,就一如幾年之前想不明白是一樣的。他不懂,為何先帝殯天會選這樣一個未經世事的小丫頭做垂簾的母後太後,而小皇帝的生母卻連一個聖母太後都沒有撈到。
後來發生的事,就是任何人都沒有想到的。她看人是極準的,言英、言泰、言諾這三兄弟中,攝政王這一要職隻能托付給言諾。當時言諾是想要做皇帝,但是他想要做皇帝不是為了自己的私欲,而是想要天下太平。許陵樂讓他知道了,就算他不做皇帝,這天下也可因他而太平。再後來的除言英,殺言泰,退蒙元就更是精彩了。所以這個曾經看起來不起眼的小丫頭,實力卻不容小覷。
“小皇叔回京都之後可有聽過關於蒙元一役,主帥流放,副將被斬的消息?”
“元西連丟了十一座城,想不知道都難。不過本王也好奇得很,為何會主帥流放、副將被斬?副將若是違抗軍令,主帥大可直接將其斬於軍前,再不就是直接撤職或者處分,若是主帥沒有這麼做,就說明他是同意副將的做法的,論罪之時自然二人同罪。”
“既是因為這樣,小皇叔可知,這主帥是誰?”
“許安邦。那又如何?”
“那小皇叔又可知為何他不用死的?”
晟平王搖了搖頭,這個事他一直也沒有琢磨透的,可以說,這一樁案子斷的極不合常理。
“因為許燕雅在宮裏與皇帝求情了,皇帝不忍心拒絕,便應了。所以,許安邦不必斬首。”
“什麼?”晟平王又是一驚,“你和母後太後就這麼由著他胡來?”
“皇帝判的公案,誰敢在武英殿之上當場反駁?”言諾說的有些無奈,那日皇帝的表現,確實給了他們一記響亮的耳光。
“隻怕不是不敢,而是怕拂了皇帝的麵子,使君威無存吧。”晟平王說的有些諷刺,“你這攝得什麼政?母後太後垂簾又是聽得什麼?”
“皇帝被先帝和母後太後保護的太好了,他根本就不知道這深宮之中的人究竟有多險惡。他也不知道,不是人人接近他都是單純的關係,因為他的身份就注定了他這一輩子做的所有的事都不可能單純,也不可能簡單。隻是這麼淺顯的道理,他究竟什麼時候才能明白呢?”
晟平王突然覺得能理解言諾的感受,在言昱的身上他就好似看到了曾經的自己,“行了,別想了,總有一日他會明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