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臣給母後請安。”言昱請安的時候也沒有放開許燕雅的手,隻是躬了躬身子。
“燕雅給母後太後請安。”許燕雅被言昱拽著手,沒有辦法隻能福了福身。
許陵樂的眼神兒瞟了一下兩個人緊緊牽著的手,許燕雅的心隻覺得要跳了出來。言昱也根本沒想著瞞許陵樂,在他看來,許燕雅是許陵樂的侄女,這樁親事,他母後一定會讚同的。
“你們,這是有話要與哀家說嗎?”許陵樂的眼神兒變得沒有溫度,言昱卻沒有察覺,隻是拖著許燕雅的手跪了下來,直白的說了一句,“兒臣求母後成全。”
許燕雅心裏暗暗叫苦,可是卻不能聲張,照這個情勢下去,得罪母後太後是必然的了,所以她得牢牢的抓著言昱,若是言昱再發覺了什麼,那麼連安恭太後都不會幫她了。許燕雅深知這個道理,所以強壓著心底的憤怒,硬著頭皮就這麼直挺挺的和言昱一起跪了下去。
“哀家不明白皇帝的意思?”許陵樂接著問道。
“母後,兒臣想立燕雅為後,求母後成全。”許陵樂想的是那麼一回事兒,可是言昱真的說出口又是另外一回事兒了。
“你們先起來。出雲,瀾清,帶著許小小姐下去。”
言昱這回就是再傻也知道許陵樂心裏不高興了,因為許陵樂的臉色實在是說不上好。“母後,娘親也覺得雅兒不錯的,您……”
“如果我說,我不同意,你會怎麼做?”許陵樂沒有自稱“哀家”,而是說“我”。
言昱沒有分辨出這細微的察覺,滿腦子都是他母後說不同意的事兒。
“母後,兒臣堅持。”言昱說出了心裏的話,“從兒臣到了未央宮的那一刻開始,兒臣的每一件事都是母後您決定的,兒臣可提出了半分異議?難道這終身大事,就不能讓兒臣自己做一回主嗎?”
許陵樂隻覺得自己有些站不住了,這是什麼意思?這是在說她為他做的都是錯的嗎?她為了他做的,都是他身為一個皇帝應該做的,若他不是元鼎帝指定的接班人,那麼她可以給他一個無比快樂的童年。可是……事實卻不是這樣的。
“昱兒,立後不隻是你的終身大事這麼簡單,而是關係到了元西的命運。現在許安邦還是個欽犯,你覺得,你現在說這種話合適嗎?”
言昱也明白許安邦的身份是他和許燕雅最大的障礙,所以他辯解道:“許安邦隻不過是失蹤了,沒有證據說他臨陣脫逃了,也沒有證據說他是投敵了,所以……”
“啪……”一個脆生生的巴掌落在了言昱的臉上,許陵樂痛心的看著言昱,言昱則是一臉不可置信的看著許陵樂。
“你瘋了是不是,我做的這一切不都是為了你,為了你能安穩的做好這個皇帝!許燕雅你了解她嗎?你是元西的皇帝,可是你連許安邦的事情還沒查清楚,你就妄自下判斷,你對得起那十一座城的百姓嗎?總之我告訴你,許燕雅最多隻能為妃,隻要我活著,她想當皇後就不可能!”
“為什麼?為什麼不可以?我隻是想和雅兒廝守終生罷了,為什麼不行?”言昱氣的大吼道:“別跟我講那麼些沒有用的道理,你自己和攝政王還沒說清楚呢?憑什麼說我的雅兒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