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許燕雅現在在安恭太後那兒,加上許陵樂現在的心情也實在是顧不上,所以就免了言昱晚上到未央宮請安了。
回宮路上,瑾瑜終於忍不住,在許陵樂身邊兒說道:“主子,今兒那連衡究竟是什麼意思,怎麼好似專門與主子過不去一般?難道是有什麼誤會不成?可是咱們根本也不認識他啊?”瑾瑜從小一直跟在許陵樂身邊兒,所以究竟她家主子認不認識這麼一號人,她可是一清二楚。
許陵樂倏地停住了腳步,“你說的對,而且還不是一般的誤會,擺明了是深仇大恨。瑾瑜,你去把言諾給我叫到未央宮來,讓他悄悄地把蘇朗帶來,別惹是生非。”
瑾瑜應聲,心裏卻不禁犯了嘀咕,她家主子這回是真的怒了,不然在外麵兒的時候,怎麼都得裝裝叫聲攝政王,如今卻是直接直呼其名了,這中間有多少怒氣,感受一下就知道了。
言諾也給麵子,沒一會兒就拎著蘇朗到了未央宮。“怎麼了,這麼急?”
許陵樂見著言諾一臉沒事兒人的樣子,心裏又記恨了幾分,“你少跟我打哈哈,你到底在哪找的那個連衡?”
這一句話就把言諾堵在那兒了,他還納悶呢,還想問問許陵樂以前認不認識連衡,現在卻是讓人先發製人了。
“哪是我找的,人家是三甲,自然是要上殿試了。而且那天我也是覺得這個人挺有意思的,才與你說的。”
“有意思?是,當真是有意思了。哀家現在也覺得他有意思了。”
蘇朗在一旁表示很是無辜,“母後太後,你將我叫來,就是看你數落攝政王的嗎?”
蘇朗這一句話讓許陵樂回了神兒,這才意識到還有別的人在。“還有你,你與連衡熟識嗎?”
蘇朗搖了搖頭,“不認識,這個人就像是憑空冒出來的一樣,突然一下子名字就響遍京城了。”
許陵樂這才斂眸,“那就去查,一定得查到他為何這般恨我,我不能一直被人當猴耍。”這個答案對於許陵樂這個性情的人來說實在是太重要了,人是有好奇心的,況且這次是莫名其妙的。
“樂兒,你真的對他沒有印象?”言諾問道。
蘇朗聽到言諾喚許陵樂的稱呼,微微的皺了皺眉,卻也隻是一瞬間的事兒。
許陵樂這回也是認真的再回想著,許久才慎重的搖了搖頭,“沒有,我確定我沒見過他,不認識他。所以你們得查清楚了他到底是誰,是從哪裏來的,這樣我才知道我到底有沒有對人抄家滅族了。”
言諾點頭,“知道了,若是他要對你不利,那先廢了他也沒有什麼不可。”
言諾說的陰冷,在他身邊兒的蘇朗不由得打了一個寒顫,又有些好奇。因為攝政王方才說的不是連衡要對“我們”不利,而是單指的對許陵樂。
剛開始他聽到許陵樂要嫁入宮中做皇後的時候他心裏也有許多的不滿,畢竟朱起升是他的結義兄弟。可是後來當他進宮見了許陵樂之後,他心裏的這杆秤便開始慢慢地傾斜,直到這幾個月他一直搜集著關於許陵樂這段時間的所作所為,更加覺得一個女人要撐起這樣一個元西是多麼的不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