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言諾就是再傻也明白了,許陵樂早有意思讓方亭回來,偏偏等到他開這個口,讓他欠了她的情,然後再借他的嘴去警告許家的人,這可比她親自出馬要威懾力的多。“你這女人,連這種事兒也算計我。真是玩了一輩子的鷹,到最後竟然被鷹仔捉了眼。”
許陵樂一臉賊笑的靠過去,“我若先開口了,豈不是成了我承你的情了?這種賠本的買賣我才不會去做呢。再說了,我可是幫著多鍛煉你的反應,你不知道謝我就算了。還有還有,王爺您可不是第一次被鷹仔捉了眼吧?嗯,多少次了來著,我給你數數…”還不等許陵樂說完,言諾就站了起來,向外走去。“明兒瑾瑜就回來!”
許陵樂看著他的背影,會心一笑。
第二日晌午,瑾瑜和方亭一起回來的,隻是言諾不見了蹤影。“攝政王呢?”、
“他不知道有什麼事兒,半路就不見了。”方亭進了未央宮也不請安,坐在離吃食最近的地方,不客氣的隨手拿起一個蘋果就是一口。
“你倒是也不客氣,你以為我這未央宮是你家啊?”許陵樂嗔笑道。
方亭嘴裏還塞著蘋果,含糊不清的說道:“我給老大你辦事,不過就是一個蘋果,就別計較了。”
“你這樣子,就像是我們將軍府虧待了你吃食一般。”
“可別提了。”方亭一下子跳了起來,“你們家那二公子,以後有什麼活計可別找我了,那禮數周全的一點都不遜於我那太太太爺爺,他再行兩次禮,怕是我得死在許家了。你別不信,我給你學學。”
說話間方亭已經擺好了姿勢,規規矩矩的時候倒也是個大家公子的風範。“有勞方太醫了。方太醫的大恩大德安和無以為報,若是方太醫以後遇事,安和自當肝腦塗地。”然後方亭鬱悶的坐了回去。
許陵樂笑了,這確實是她家二哥哥的作風。“你可別在我這兒抱怨我二哥哥,不知道是誰在將軍府的時候一口一個母後太後,然後還要伏低做小自稱微臣的,我瞧你那也是中規中矩的,我二哥哥定是以為你是個正經的人,才不願意怠慢你的,你偏得了便宜還在我這兒賣乖。”
“過河拆橋!以前覺得咱們七殿下吃人不吐骨頭,沒想到你也是,真是良配!”
“方亭,你再胡說一個試試!正好,看你這麼閑的,我就下旨,你去太醫院挑兩個太醫,去大皇子府替大皇子瞧病吧,具體的攝政王會與你細談,想必他對咱們今日談話的內容可是有興趣的很吧?”
“別別別,我錯了還不行嗎?都是我胡說,母後太後饒命吧。瑾瑜姑娘,好歹咱們也在一起過了這麼多日日夜夜啊,你不能見死不救吧?”
“方亭啊方亭,連瑾瑜你都敢勾搭,這話若是被我家二哥哥聽見了,定要扒你一層皮的。對了,你既然不喜歡拘束,那大皇子府是適合你的。因為哀家聽說,宜興長公主和大皇子妃,素來就不是守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