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陵樂雖然心裏也想過,可是現下聽到自己的想法自方亭口中說出來就不是那麼一回事兒了。
“能查出來是什麼毒嗎?”許陵樂沉著臉問道。
方亭點頭,“不過是辰砂罷了,沒有什麼技術含量的活兒。”
許陵樂瞪了他一眼,“虧的是沒有,若是下了什麼稀奇古怪的毒,豈不是要了姨娘的命?”
方亭這才反應過來自己是說錯話了,“我不是那個意思,總之,就是沒什麼事兒就是了,你也不必擔心了。看著下藥之人用的劑量與天數,我覺得帶著警告的意味,並沒有當真要索命的。”
“可是能知道從哪一日開始的?”許陵樂問道。
方亭搖了搖頭,“具體的不清楚,但是最近一些日子便沒有了。”
許陵樂一愣,“既然沒有了,那為何三姨娘的病卻不見好?再者,若真是如你所說那麼容易,怎麼大夫都診不出來是什麼。”
方亭嗤笑,“說你笨你還真是不聰明,你是今兒臨時起意決定回門兒的嗎?再說了,再不停藥,怕是那三姨娘早已經魂歸故裏了。至於大夫為什麼沒診出來嗎,這就是你將軍府裏的事兒了,與我何幹?”
若是言諾見到這一幕,怕是方亭就活不到這麼久了吧?
許陵樂有些陰鬱的看著方亭,方亭倏地起身咽了一口唾沫,“你別過來啊,你若是去打了小報告兒,這三姨娘的病我可不管了,母後太後您另請高明了。”說著就做出了一副要奪門而出的架勢。
許陵樂被他這一下子逗笑了,方才想與他報複的心都沒有了,隻道:“你隻安分的將三姨娘醫好就是了,還有,別有事兒沒事兒就把他放在嘴角兒說事兒,我們倆現在這樣,實不應該有太多的牽扯。”
方亭自然是知道許陵樂口中的“他”指的是誰,一下子也認真了起來,“你們倆就是顧慮的太多,一個個嘴上說著心中裝著天下,依我看來,全是借口。”
許陵樂苦笑,“得了,我好容易離了那是非之地,你就不能讓我清閑清閑?”
“是非之地?難道這將軍府就不是是非之地了?你說,三姨娘這辰砂的事兒你打算怎麼辦?用不用告訴許統領?”
“別別,千萬別告訴二哥哥,二哥哥心裏最在意的就是三姨娘了,二哥哥本就疑心三姨娘的病,若是這時候告訴他姨娘確實是被害的,那豈不是要翻了天了?”
“翻天?”方亭挑眉,“我瞧著許安和斯斯文文的,起先他做了羽林衛的統領我還納著悶兒呢。”
“你別扯遠了,我二哥哥是個有真才實學的,看著斯文,若是發起火來,也是個混的。”許陵樂笑道。
方亭點頭,“那你打算怎麼辦?”
“不怎麼辦,這下藥之人不是我現在可以輕易動得了的,隻旁敲側擊的提醒一下別讓她再惹事兒了就罷了。”
“你知道是誰了?”
“不止是誰,大概什麼時候我也差不多清楚了。說到底,還是因為我的緣故,不然三姨娘也不會平白無故的遭人暗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