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後息怒,安恭母後定不是有心傷母後的,母後對兒臣的好兒臣記在心裏,也請母後切莫難為安恭母後。”言昱站了起來,走到了許陵樂與袁雪容的中間,這回卻是護在袁雪容身前的。
許陵樂眼睛裏分明是東西閃了閃,卻瞬間消逝,然後不易察覺的撇了撇嘴,“好,皇上願意做這個孝子,哀家卻是沒有什麼說的。隻是袁川之事是板上釘釘的了,任何人都不必再勸了。”
袁雪容還想說什麼,卻被言昱拉住了,言昱瞧了瞧許陵樂,瞧不出什麼端倪,一心的想將二人分開,省得再生口角,隻恭敬道:“母後,兒臣瞧著安恭母後臉色不好,兒臣先送安恭母後回宮,母後保重。”
許陵樂閉上了眼睛,微微的點了點頭,言昱便扶著袁雪容出去了。屋子裏隻剩下了言諾與許陵樂兩個人。
聽到了關門的聲音,許陵樂就好像被人抽空的氣力一般,一下子便倒了下去。言諾一驚,趕緊上前扶起,“你這是怎麼了?至於嗎?動了這麼大的氣。”
許陵樂臉色蒼白,看了言諾一眼,眼神卻有些不善,執拗的推開了言諾的手,“攝政王還是自重吧,如今這門又是緊閉,別讓人誤會了才好。”
言諾聞言臉色一沉,他知道定是有人嚼了不該嚼的舌根子,許陵樂算計他之時,雖是嘴上說不在意名節,願意玉石俱焚的,可是這一年相處下來,言諾卻覺得眼前這個女人根本就是口是心非,自己不知道有多在意名節的。
於是勾起嘴角,說道:“你管她們亂嚼些什麼舌根子,都是些捕風捉影的事兒,咱們清清白白的咱們自己知道便罷了,若是她們還不稱意,咱們早晚坐實了她們的猜想就罷了,也省得白費了人家的心思。”
許陵樂聽完他的話一下子抬起了頭,對上了言諾的眸子。此刻言諾雖言語輕佻,有些嘩眾取寵,可是眼神兒卻是無比的認真。
許陵樂覺得心一下子被驚到了,才想起自己現下還被他扶著,趕緊掙脫了笑道:“你莫要再在我這兒尋笑話,咱們之間是有了約的,你且管好自己便是了。”
然後許陵樂也正色道:“如今這懿旨也下了,怕是和袁雪容也是撕破了麵皮了,隻昱兒卻讓我多少有些傷心了,他準是怪我如此重罰了袁川。”想到這兒,許陵樂也不自覺的歎了一口氣,她方才是被逼到了那兒了,有些話是不得不說的。
言諾有些不屑的哼了一聲,“管他做什麼,隻皇帝若是個有良心的,就該知道你做的這一切都是為了誰!袁川本就是個混的,這次饒了他,保不齊下回再做出多大的事兒來,這招殺雞儆猴卻是使得妙了,讓那些有心思的,也自己掂量掂量,什麼是不能做的。”
“可袁山那兒…”許陵樂方才一衝動,判了袁川流放,現下想起來心裏到底是有些顧忌的。
“哈哈…”言諾看出了她心裏所想的,直笑道:“樂兒,沒想到你倒是也有怕得了。你放心吧,這回可不是咱們故意為之的,而是他那個好妹妹鬧騰的,隻要他知道了你臉上那一巴掌是他那好妹妹的傑作,便老老實實不會做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