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許陵樂看著那把短劍深深地刺入了言昱身後的殿柱,這才鬆了一口氣。方才許陵樂讓瑾瑜去將釀好的梅酒拿過來,她回來之時正好趕上了這劍飛向言昱之時。瑾瑜抱著言昱跌倒在地上,手臂上被短劍擦傷,劃了一道長長的口子,正往外滲血。袁雪容反應也算是快的,趕緊的去拉過言昱上下看了看,“昱兒,可傷著了?”
言昱搖了搖頭,“沒有。”不哭不鬧的,隻是臉色有些不太好。瀾清去扶起瑾瑜坐下,幫她查看著傷口。
就在這邊兒亂著的時候,那邊兒慶王言英已經將行刺之人拿下了。
明眼人都能看出來,母後太後是不高興了。她確實是不高興了,這是言昱的生辰宴,竟然有人選擇在這個時候搗亂,真是,該死!
許陵樂冷眼看著這一切,腦子卻飛速的旋轉,她總覺得今天又什麼不對勁的地方,可是卻說不上來究竟是哪裏不對了。從出了未央宮開始到現在,她就一直感覺渾身不自在。
突然想到,言諾呢?對了,言諾去了哪兒?
“說!是什麼人指使你的!”大殿之下,慶王已經開始盤問刺客了。
那刺客朝著慶王的方向吐了一口,“呸,你不配問我家主子。”
慶王氣惱,上去就朝著那刺客來了一腳,“現在是本王問你,沒有你多嘴的份兒!”
“哈哈…”那刺客大笑著看著大殿之上的言昱,“他,他個小毛孩兒憑什麼做皇帝!憑什麼?七殿下,七殿下才是天命所歸!”
許陵樂瞬間涼了心,果然,是衝著言諾來的嗎?她不會真的蠢到以為這是言諾派來行刺的,若是她真的相信了,這不僅是在她侮辱她,也是在侮辱言諾的智商。
“混賬!靖王呢?誰看見靖王了?”言英將刺客交給了禁衛軍,自己起身環顧了一下四周,沒有發現言諾的身影。
“回慶王殿下,方才武英殿那邊兒說是有急件,讓靖王殿下去瞧瞧。”
“武英殿?就是說從方才開始靖王殿下就不在這兒了?”慶王想了想,接著說道:“若是真有了急件,為什麼不叫本王,不叫宣王,偏偏叫了他靖王去?”
慶王的話已經讓在場的大臣對言諾有幾分懷疑了,誰知道刺客又吼道:“言英,跟我們家殿下無關,是我看不過你們,就憑你,憑什麼與我們殿下平起平坐?”
氣氛一時間就像是凝結了,一時間也沒了主心骨,大家都在等著慶王發話。
可是那刺客就像是不怕死一般,見誰咬誰,又跟許陵樂說道:“母後太後,是小人連累了殿下,您千萬別怪罪殿下,殿下對您是忠心耿耿的。”
這回許陵樂的眉頭可是徹底的鎖上了。這是什麼意思?這分明是告訴全天下的人她與言諾是一個利益集團的,分明是告訴大家,她與言諾有染。
群臣之間,一時人聲鼎沸,許陵樂耐不住,冷冷的說了一句,“哀家還站在這兒,你們當哀家是死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