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令下,眾人紛紛看向秋雲淩,等秋雲淩讓百蛇退散,便一齊上陣,把大憨捆得結結實實的。
“先關起來,把他看好,別跑了。”鳳子燁抿起嘴唇。
秋雲淩低笑一聲,他手腕上的小綠蛇便遊下去,來到大憨的身邊,仰頭在他腿上咬了一口,然後遊回來,纏回秋雲淩的手上。
“不必人看著,把他關起來吧。”秋雲淩道。
秋雁連忙道:“把他的那個吹的東西拿過來!”
下人立刻上前,在大憨的身上搜索一番,把那根小巧的翠綠小管搜出來。大憨本要掙紮,但自從碧綠小蛇咬過他後,便渾身疲軟,一根手指頭都動不了,隻能眼睜睜看著他的小管被遞到秋雲淩的手上。
“你們以為我沒有它,王爺就安然無事了嗎?”大憨失去了翠綠小管,氣得臉都猙獰了:“實話告訴你們吧,今日王爺一連毒發多回,他體內的蠱蟲已經徹底被喚醒。如果沒有我吹曲子控製,王爺每天都要毒發!”
秋雲淩頓時麵上一凜:“你說什麼?”
“難道你們不覺得奇怪?為什麼每隔一陣子都要給王爺放血?”大憨詭秘笑道:“因為王爺身上的根本不是尋常的毒,而是蠻夷巫蠱,是活物。隻要蠱蟲徹底蘇醒,再也不會沉寂。除非每個月吃解藥,壓製蠱蟲,否則……”
秋雲淩沒聽他說完,便忍不住,上前一腳踩在他的臉上:“你身上有沒有解藥?”
“解藥隻有神女有。”被踩得臉貼在地上的大憨,吃力地說道:“在王爺答應與我們結盟之前,是沒有哪怕一粒解藥的。”
“神女是誰?在哪裏?”秋雲淩又問道。
大憨哈哈大笑,無比敬慕地道:“神女是我們蠻夷的神!”
“她在哪裏?”秋雲淩使勁踩著他,恨不得把他的腦袋踩爛。
“蠻夷的神,自然在蠻夷!”大憨的臉緊緊貼在地上,骨頭都快被碾裂了,餘光看向一旁鳳子燁的腳,使勁往上瞄,嘿嘿笑道:“王爺要去蠻夷嗎?非常歡迎!不過,你是找不到神女的,沒有人知道她在哪裏!”
眾人都覺頭疼,看向大憨的眼神更加憎恨起來:“說了半天,一點有用的東西都沒有,殺了他算了!”
“不能殺。”秋雲淩沉著臉道:“萬一公子真如他所言,每日都要毒發,恐怕要留他一命。”
說完,他鬆開腳:“把他關下去!”
秦王府後街上。
池中傑靠坐在床頭,臉上一抹詭譎的笑容。似解恨,似快意,似恐懼,複雜無比。
溫氏站在一旁,指著桌邊,一臉不敢置信:“他,他,我父親,他——”
溫太師伏在桌上,一動也不動,七竅內都流出點點烏血。
“他死了。”池中傑臉上的笑容愈發詭譎:“溫太師,他死了。”
“不可能!”溫氏大叫道:“他隻不過喝了一杯茶,怎麼就死了?”說完,猛地扭頭,看向池中傑:“是你?你做了什麼手腳?你為什麼要害死我父親?”
池中傑哈哈狂笑起來:“我為什麼不能殺了他?他把我害得如此之慘,我殺了他報仇,有何不可?”說完,他止住笑,如蛇一般冰冷黏膩的目光盯住了溫氏:“現在,你再也不能離開我了!”
溫氏愕然看著他,眼中逐漸湧起恐懼:“你,你……”
“溫太師死在這裏,給你兄長們知道了,你覺得他們會如何想?你,脫不脫得了幹係呢?”池中傑嗬嗬低笑,看著溫氏說道:“你為了跟我在一起,不惜弑父,他們如何如果發落你?又如何發落你的女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