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雞蛋和菜園不是他們家的!
白薇放下筷子,和柳淮山對視一眼,一臉茫然。
“嫂子快坐,剛才著急做飯,我不知道菜園和家裏的雞都歸你和大哥了。”
馮菊香狠狠白了一眼,“是,弟妹你剛嫁過來嘛,自然不知道日子過。我和你大哥沒什麼出息,一年到頭就指望這幾隻雞下蛋換銀子呢,你也不用過意不去,瞧你瘦的,吃了正好補身子,隻要沒丟就好。”
“真是不好意思。”
“嫂子,我還沒來得及和她說,這些你拿著便是。”
柳淮山眉頭緊促,從懷中掏出三個銅板放在了桌上。
瞧見她不亦樂乎,他實在不忍開口,想著吃完去他大哥那說一聲,沒想到他大嫂這麼快就追來了。
“都是一家人說這個幹嘛,沒什麼吃的不要緊,隨便去菜園摘啊弟妹。不打擾你們了,你們快吃。”
馮菊香一邊客套著一邊將桌上的銅板收了起來,立馬喜笑顏開的走了。
“柳大哥。”
白薇緊咬下唇,坐下來緊盯著他。
“是我對不住你。”
“不,是我的錯,昨天大嫂說的那些我以為是故意諷刺我的,我之前一直病著,稀裏糊塗就被抬上花轎,我不知道你為了娶我真的傾家蕩產。”
白薇吸了吸鼻子,將碗往前一推,已經無心再吃。
“好了好了,別哭了,聽話。”
柳淮山連忙起身,展開雙臂將她納入懷中,輕輕拍著她的後背安撫著。
“你真是個好人!”
白嫩的小手緊緊攥著他的袖子,柳淮山安撫著她的手一滯,心跳驟然加快。
“娘子,今夜你先睡,一定要將門鎖好,不必等著我。”
“你要幹什麼去?”
白薇咬咬唇,抓著他的袖口未曾鬆開。
“等我回來就知道了。”
白薇茫然的點點頭,他從家裏灌了一水袋的水掛在腰上,拿上牆上掛著的紅纓槍,大步流星的走了。
天一黑白薇便將窗子關好,將門鎖好,心裏七上八下的睡不著。
九龍山人傑地靈,滿山是寶,白日裏女人們都愛結伴去采些山珍,等晾好了去鎮上的集市上賣掉,換點銀子花。
可到了晚上,吃人不眨眼的野獸紛紛成群出沒,沒有人再敢往山上跑。
白薇擔心的翻來覆去睡不著,約莫著快到了子時,院中傳來重重的步伐聲。
白薇一咕嚕下地,匆忙的披上衣裳。
“柳大哥,是你回來了麼?”
纖細蔥指緊握著蠟燭,白薇側臉貼著門板,仔細聽著外麵的動靜。
“嗯。”男子應了一聲。
白薇心裏一喜,連忙將門打開。
夜黑的似濃墨一般化不開,生的高高壯壯的男人衣衫淩亂,滿身血汙,白薇舉著蠟燭看清了眼前的人,著實倒吸一口冷氣。
柳淮山生怕嚇壞了佳人,扔掉手中的野雞,抬手用袖子抹了抹臉。
“柳大哥,你有沒有受傷?”
他不擦倒好,胡亂一抹反倒更髒了。
那俏麗的臉蛋緊皺在一起,白薇舉著蠟燭心急火燎的端詳著。
“沒事,你先進屋,我把獵來的東西放好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