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握住她的雙手,眼裏都激動的噙上了淚花說道:“宋小姐,您可算是醒過來了,您為什麼這麼傻啊?幹什麼要這麼傷害自己嘛!”
那仆人已經三十多歲,有了老公孩子,自然不明白宋靜心這種尷尬的身份跟不如意的生活。
她隻知道宋靜心有陸澤綸供養,可以吃喝不愁,穿金戴銀的日子大把大把的有,不用付房租水電費,也不用擔心工作遲到晚點,所以宋靜心自殺割腕讓她分外不理解。
宋靜心醒過來,看著身邊的仆人,茫然了一會兒,蒼白著嘴唇問她說道:“澤綸來過嗎?”
仆人知道她問的是陸澤綸陸先生。
忙點頭說道:“來過來過,還是陸先生把您送來醫院搶救的呢!”
“那,他現在在哪兒?”
仆人頓了一下說道:“陸先生,讓我照顧你,他有事回去了。”
宋靜心眼裏的光彩立刻就暗淡了。
她本以為這樣做起碼能夠見陸澤綸一麵的,可惜的是,陸澤綸根本就沒有留在這裏等她醒過來。
她覺得很傷心,很難過,歪了歪頭,眼淚就順著眼角流了下來。
仆人看見她的眼淚,問她說道:“宋小姐,您是不是哪裏不舒服?”
她聲音低低的,很虛弱說道:“沒事,我想睡會兒,你別吵我。”
仆人閉上嘴不說話,宋靜心就徹底安靜下去,好像真的睡著了。
陸澤綸晚上沒有來看她。
她醒了之後的第三天,醫院裏迎來了一個不速之客。
對方長得溫文爾雅,一副溫暖又陌生的麵孔,態度生疏。
來的時候手上提著一個大大的果籃,還有一捧祝她早日康複的鮮花。
仆人看見這個長身玉立的青年來探病,不太明白的看向坐在床頭的宋靜心。
宋靜心聲音淡淡的吩咐她說道:“陳姐,請你先出去吧,我和我哥說說話。”
陳姐這才倉促的笑了笑,轉身出去,出去的時候還非常自覺的把門給帶了過來。
仆人出去之後,宋靜心才冷冷的看向來探病的青年說道:“周亦辰,事到如今你還來做什麼?”
周亦辰將果籃放在桌子上,又將帶來的鮮花插在她床頭的花瓶裏,嘴角帶著善意的微笑說道:“我也想問你,事到如今你又何必這樣呢?”
他若有所指的去看她被用白色繃帶包紮住的手腕。
就在那個被包紮的地方,有著她割腕自殺的傷口。
本來那傷口過了幾天好像都已經不疼了,如今周亦辰一提,她隻覺得這傷口一下子又疼的非常厲害起來。
將手往被子裏縮了縮,然後遮蓋住,不讓周亦辰看見。
周亦辰還是笑了說道:“你該不會是因為陸澤綸不去看你,所以才想用自殺這個法子來引得他的關注吧?”
宋靜心咬了咬下唇,本性懦弱,卻還是不服氣被周亦辰這樣說說道:“周亦辰,這不關你的事,三天前我去陸家碰見你的時候,咱倆就沒有關係了。”
“是,咱倆是沒有關係了,可是好歹相識一場,我可不想看著你就這樣先死了,為了這麼點小事。”
他這句話刺激了宋靜心。
宋靜心一下子抬眼去盯著他,聲音都重了一些,質問他說道:“你覺得這是小事?你覺得陸澤綸忽略我這是小事?”
她被迫去玫瑰莊園住的這些日子裏,每一天都在煎熬裏度過,雖然不用工作,不用擔心吃喝用度,可是,她從那個跟他發生關係的那一夜開始,心裏想的事情就完全不一樣了。
以前被陸澤綸忽視還能當做自己隻是一個不受歡迎的客人。
可是現在,現在她已經變成了陸澤綸的女人。
她跟宋彤彤一樣,一樣都是陸澤綸的女人。
憑什麼宋彤彤在跟陸澤綸發生關係之後陸澤綸就不在放手,甚至對她念念不忘的要娶她。
而她宋靜心,長了一張跟宋彤彤一樣的臉,跟陸澤綸發生關係之後,不但沒有讓陸澤綸更喜歡她,反而是被逐到了這個徹底離開陸澤綸視線的玫瑰莊園裏來。
她不明白,明明兩個人沒有什麼區別,她甚至還比宋彤彤年輕,可是為什麼就得不到陸澤綸的注意?
周亦辰看她臉上的表情跟以前從未出現過的不服的眼神,將花瓶擺好,往後退了兩步說道:“你變了,宋靜心。”
“你也變了周亦辰。”
宋靜心看著他,甚至是嘴角帶上了幾分嘲笑說道:“你明明答應過陸澤綸,不會摻和進去,可是你違反了跟他的約定,不僅如此,你還癡心妄想要跟宋彤彤在一起!”
她似乎非常生氣,說到最後的時候,猛地抬手狠狠的指著門外的方向。
周亦辰站在床邊,眼睛裏是宋靜心生氣的模樣說道:“你跟我是一樣的,宋靜心,你也起了貪念。”
宋靜心沒法反駁。
因為她的確是起了貪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