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了這女人閃電般取勝的每一個步驟,他不自覺勾起了唇角說道:“你比那個黃頭發的男人強多了。”
“所以,我替他來教訓你。”
宋彤彤的槍口對準了男人,手指叩響扳機,嘭的一聲。
整個機場瞬間被驚動。
槍沒有裝消音器,還是故意沒有裝消音器。
登麻馬上意識到那兩個人有其中一個被另一個給收拾了,腳下的步子一怔。
她不知道自己是應該繼續往前好,還是應該就此打住更好。
如果死的那個是宋彤彤,自己還有去了家夥給她送去的必要嗎?
沒有。
這個答案是毫無疑問的。
可是,盡管沒有。
她還是需要防身的武器。
緊了緊眉,繼續往前。
在離開機場的時候招手叫了出租車,這樣被抓住的可能性才更小。
隻不過,上出租車的瞬間,身體不受控製的被一股巨大的力氣淩空差動,然後忽的被塞進了另外一輛車子。
“嗚,你……”
要說出口的話被噎在喉嚨口。
她半句話都說不出來,隻是瞪大眼睛看著高級轎車後座上的男人。
“陸先生……”
“真高興在這個地方見到你,登麻。”陸澤綸彎起唇角,俊美的麵容上看不出陰霾。
登麻卻覺得被抓的措手不及,整個人有種被蛇牢牢盯住的恐怖感覺。
“我知道你出現在機場是要幫彤彤出國,隻不過我不明白,為什麼你千方百計要讓她出國去大佛寺出家。”
陸澤綸抓住她的胳膊,將她扶起來,讓她坐下。
登麻卻覺得坐著的真皮座位上像是有尖利的針紮在皮膚裏一樣難以忍受。
“陸先生,”她組織語言,“其實宋小姐她,她並不喜歡您禁錮她的這種生活。”
“我的彤彤執著又倔強,這一點的確是讓我很頭痛,不過,”他又說,眼瞳裏蒙上一層陰冷的氣息,“她是不是喜歡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喜歡。”
登麻想要再出口爭辯。
陸澤綸卻不容打斷的冷冷宣告說道:“登麻小姐,從今天開始,我陸家跟登泰家族的交情算是到了頭,你沒有必要繼續留在陸家,現在,你馬上回國。”
“陸先生你這是驅逐我?”
“慶幸吧,如果彤彤受到什麼傷害,蠱惑她離開的你是不會被輕饒的。”
陸澤綸說出這樣一番話,無疑是與登泰家族的正式決裂。
甚至說,是交惡。
登麻在路邊被請下車。
看著遠去的陸家豪車,她心裏涼颼颼的。
“這趟異國之行,真是太糟糕了。”
她忍不住攥緊了拳頭。
她也知道這趟中國之行後也許很久都無法再到這個城市裏。
陸澤綸,已經視她為敵人。
水火不容的敵人,隻要對方認為她想要拆散宋彤彤跟他,那麼,這男人就不會再留有情麵。
陸澤綸從反光鏡裏看著身後的登麻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那女人在他後方越來越遠。
漸漸地,那女人變成了一個細小的黑點。
司機接了個電話,趕緊伸手遞給陸澤綸。
“攔住沒有?”
那邊模模糊糊的說了句話,他的臉色馬上就變得極度難看。
來不及掛斷電話,就厲聲催促司機說道:“給我開快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