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後麵的真皮座椅上坐著,手指放在扶手上,一分分收緊,攥的骨節都泛白起來。
宋彤彤,先來招惹我的是你。
現在你想走就走,哪裏會有這麼容易的事?
陸澤綸走了,宋彤彤才被當成是全身癱瘓的廢人一樣推回房間裏。
那幾位長老還沒走,看見她這個模樣都是一臉詫異的微妙表情。
隻有登麻看見她覺得分外可憐,眼神憐憫。
回房間不久之後,登麻就找借口進來看她。
“昨晚發生什麼事情了?”
“我被他廢了。”
“全身癱瘓?”登麻打量她腫著的臉頰,十分同情她,“打了你一巴掌,然後踢斷你的脊椎?”
“別開玩笑了,我隻是被他注射了使肌肉鬆弛無力的藥物而已。”
“那還好,”登麻坐在她身邊,“我猜陸先生也不舍得弄壞你。”
外麵的女仆將房門打開一條縫,時刻注意著裏麵發生的事情。
“你臉上腫起來了。”
“嗯,他好像被我惹火了,下手有點重。”
登麻又順著她的臉頰往下看,看見她白皙的脖頸跟鎖骨上有紅痕,怔了怔說道:“你昨晚……跟他做了一晚?”
“我哪有這種閑心,是他強迫我的,”說道這裏,宋彤彤有點急了,“快點幫我,幫我離開這裏,我寧願遁入空門,剃發出家。”
“陸先生不會同意你這麼做的。”登麻意有所指的去看她臉上那個巴掌印子,“我覺得他就是讓你死在這裏,也絕對不允許你離開他。”
“可你答應過我,”宋彤彤忽然想起了登麻所信奉的佛祖,“出家人不是不打誑語嗎?難道你要背棄佛祖欺騙我?”
嗯,不錯,這個大帽子壓在登麻的頭上夠重的了。
登麻非常猶豫。
宋彤彤也不著急,就這麼等著她慢慢去想。
其實她並沒有什麼把握,但事已至此,除了去豪賭一把,已經別無他法。
登麻在緬甸生活多年,因為緬甸人對佛教的虔誠,她無法瞬間做出拒絕的回應。
如果她的心裏有著對佛祖的絕對虔誠。
那麼,她會做到所有自己曾經承諾的事情。
對宋彤彤來說,利用佛祖是卑鄙無恥的事情。
隻是她現在隻能利用佛祖。
“宋小姐,”登麻思考了大概有五分鍾那麼長,然後抬起眼眸來看她。
“你願意幫我嗎?”
“如果你能順利離開國內的話。”
“你不打算幫我?”她蹙眉。
登麻又搖搖頭說道:“出於女人稍微嫉妒的心態,我並不希望你跟我喜歡的陸先生在一起,可是,我也不能在人家的地盤上不識好歹。”
宋彤彤聽她說,她便接著說下去說道:“所以,我隻能幫宋小姐離開陸家,然後在機場接應宋小姐。”
“你並不打算負責送我去機場?”
“對不起,我不能這麼做,陸先生會發現。”
看得出來,登麻十分顧忌陸澤綸,畢竟這不是在緬甸境內。
登麻如果想要順利的回國,就必須做到不與陸澤綸結仇。
這是明智的選擇。
“隻要宋小姐能夠到達國際機場,我就負責送宋小姐離開國內,然後前往緬甸大佛寺。”登麻站直了身體,“這是我可以為宋小姐做到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