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見就不見吧,想必這個時候林家的女兒林美涵小姐也不太好過,我這個堂弟,可一點都不喜歡她。”
“他們是有婚約的,林美涵小姐注定會成為陸澤綸的妻子。”
“那可不一定,說不定陸澤綸會娶了那個叫做宋彤彤的女人。”
“那對他來說不會獲得任何利益。”
“愛情本身就是利益,”陸翰林微微側頭,抬眼看著麵無表情的鄒雪,眼裏饒有深意的繼續說道,“純粹利益聯係的婚姻那不叫婚姻,而是叫交易,有些人會把婚姻當做是一場交易,有些人就不會。”
看出他眼裏閃爍的些微異常神色,鄒雪恭敬的提醒說道:“少爺您該休息了。”
陸翰林笑了一下,伸手拉住她,讓她坐在自己的病床上,把她抱在懷裏說道:“我還忘了一點,有些人可以把婚姻當做交易,但是交易之外,愛情卻不會丟棄,喜歡的女人就像是毒品一樣誘人,碰一次不夠,還想要再碰一次,久而久之,就會上癮,然後讓她一直留在身邊。”
他抱著她,打比方說道:“就像是宋彤彤是陸澤綸的毒品,你是我的毒品……”
“少爺!”
他吻上去,輕輕親她的耳垂說道:“我好久沒有盡興了,該死的槍傷。”
“少爺,出賣您的楊秘書我已經派人處理了。”
“這時候不要說那些小嘍囉的事情來分散我的注意力。”
“少爺……”
“不要讓我掃興。”
“……是。”
久居高位,總是喜歡命令別人。
她已經習慣了。
隻是,毒品一樣的女人又是否真的會讓吸毒的男人欲所欲求?
宋彤彤清醒過來已經是一天一夜之後,身體的疲憊令她感到羞恥,想起昏迷之前的事情更是令她雙手都握的緊緊的。
她不喜歡這樣的生活,卻又逃脫不得。
手掌上有裂口傷痕,腳上有傷,舌頭有縫合。
她的身體變得不堪一擊,那麼多的傷口疤痕加起來,足以讓她失去擅自逃跑的能力。
所以,陸澤綸沒有再讓醫生為她注射任何藥物。
她醒過來的時候一言不發,一雙眼睛看著天花板,有些空洞洞的神色,卻非常清楚自己已經離開了陸家,現在就在醫院裏。
她也同時就意識到,要想離開控製他的陸澤綸,那就必須在出院之前逃開。
但是,現在這幅模樣,讓她無法輕而易舉的離開。
就算是離開,說不定也會被馬上就抓回來。
她一動不動,眼神空茫而安靜,就像是一池碧水,平靜無波。
陸澤綸已經在病房的沙發上睡著,周圍沒有護士,她攥了攥手,那手掌上的傷口又換了一次藥,大概是上了好藥,也止痛,所以已經不太疼了。
崴到的腳傷可大可小,之前在陸家的時候沒有打石膏,這次進了醫院,被上了石膏固定住了。
俗話說傷筋動骨一百天,那這石膏至少在三十天之內是沒有辦法拆下來了。
舌頭?
舌頭能傷到太好了,至少陸澤綸不會再去吻她。
不然,她快被那種對澤綸的愧疚感而逼瘋了。
靜靜看了一會兒天花板,完全沒有注意到旁邊的陸澤綸已經在她盯著天花板發呆的時候醒過來。
“你醒了。”他起身,從沙發那邊走過來,輕輕去摸她的臉頰。
她偏開頭,冷漠的避開他的撫摸。
“不要這樣,我隻是想要看看你的體溫升回來沒有。”他微笑,神情溫柔,又有點後怕,“昨天早上抱你的時候,你額頭很涼,我真怕你就這樣死了。”
她沒有看他,卻覺得自己的心髒加速跳動了一下,然後勾起一個一瞬即逝的冷笑……是擔心她就這樣死了,會沒有辦法繼續做他的玩偶供他享樂?
這男人還真是有意思。
“彤彤,眼睛轉過來看看我,好嗎?”
宋彤彤毫不理會。
“你還在恨我騙了你?”
宋彤彤沒有回應,不過,絕對不會原諒他。
陸澤綸從來沒有這麼低聲下氣哄過一個女人,此時宋彤彤對他不理不睬,他竟然沒有覺得生氣,而是溫和的笑笑說道:“你醒了就好,我去請醫生來。”
說完,起身出去。
陸澤綸不會看見在他出門的時候宋彤彤轉頭過來,目無表情的望著他的背影有一絲輕微的動容。
宋彤彤也不會看見,在陸澤綸出門的時候,眼裏那種對她的耐心因為她的不理不睬而幻化成更加濃鬱的陰霾,然後籠罩了整雙眼睛。
越是得不到,就越想要征服。
對宋彤彤,他的興致越來越濃。
宋彤彤看他出門,眼睛又開始盯著天花板,過了不久,覺得眼睛酸澀,便閉上了眼睛。
而在與她一牆之隔的病房門外,卻是一場無聲的對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