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菱搖了搖頭:“少將軍一早就被叫進宮裏去了。”
“什麼?去宮裏了?”葉瑩瑩傻在當場。進宮做什麼?
好不容易在午膳前聽說趙淩戈從宮裏回來了,葉瑩瑩忙差遣青菱去請。不料片刻鍾過去了,青菱人是回來了,可是趙淩戈也沒請來。
“怎麼回事?”葉瑩瑩眯眼。
青菱很是為難:“小姐,少將軍說要抓緊時間準備後天和甘小姐的比試,這幾日就不過來了。讓小姐安心養傷。”
“……”葉瑩瑩不敢置信,驚呼道:“什麼!皇上真的同意趙小刀代妻征戰?”
青菱點頭:“看樣子,應該是沒錯!”
“……”嘴角抽了抽,葉瑩瑩已經不知道如何表達內心複雜的心情了。沉默半響,她才抬手叫來青菱:“去寫個帖子,把第一舞樓的風蘅姑娘請過來!”
青菱傻住:“第一舞樓……風蘅姑娘……”
“別管那麼多,叫你去就去!”葉瑩瑩瞪眼。
“是,奴婢這就著人去請。”
也幸好,這年代,京城裏的名家貴族請舞姬過府的不在少數,不然,就算葉瑩瑩一向任性霸道慣了,怕也會被別人拿來說笑。葉瑩瑩歎口氣,既然這趙淩戈要參加比賽,自己隻能幫襯著他一點,請來風蘅教教他,不要輸得太慘就行!
當香風軟轎抬進王府裏,葉瑩瑩才舒了口氣。青菱叫來婢女,在屏風外設了座,才把人請了過來。
隔著屏風,葉瑩瑩隱隱錯錯看到來人輕輕行了個禮。柔軟的聲音隨後傳來:“風蘅見過小姐!”
葉瑩瑩輕笑:“不用見禮。我這幾日身上不爽,不能和風蘅姑娘親見,也請見諒。”為什麼身上會不爽,想來風蘅姑娘應該還沒有忘記原因吧……
“小姐折煞風蘅了!”
“快請坐吧!青菱,奉茶!”
“是,小姐!”青菱走了出去。
趁著空隙,葉瑩瑩說明用意:“趙少將軍對淩波舞一向情有獨鍾。前幾日見風蘅一舞,便更是念念在心不能忘懷。本來這也簡單,他想看,我跳就好。現在,我這模樣卻是跳不了了。所以,就請風蘅姑娘前來……”話不用說完,點到為止。葉瑩瑩自然明白,趙淩戈代她比賽一事,也隻能是在內城裏說說。這外人,怎麼能傳出去讓他們知道?
風蘅微微頷首。“原是如此。風蘅舞藝不佳,又要獻醜。”
葉瑩瑩苦笑:就風蘅那樣的舞藝還算獻醜,那她的真不知道該怎麼形容了。在這裏沒電沒電器沒wifi,她倒無所謂。就是這人說話不好好說,非得繞來繞去真是讓人頭痛!無奈,她隻得接話:“風蘅姑娘謙虛了……”
正犯愁的時候,就聽到腳步聲,原來是青菱端著茶點來了。
葉瑩瑩鬆一口氣。
半響無話。屏風外的人安靜地喝著茶,屏風裏的人想著是不是要叮囑幾句。思前想後,葉瑩瑩還是不嫌麻煩開口:“少將軍年少從軍,魯鈍成性,若是有什麼唐突了姑娘,還請見諒。”沒經過趙淩戈的同意,就把風蘅找過來,葉瑩瑩初初是沒想那麼多,現在是想到了對方的反應,突然有點擔心了。
趙淩戈他,應該不會怪她多事吧?!應該不會吧……
“葉瑩瑩!”
當一聲壓抑不住怒意的吼聲在熟睡的葉瑩瑩耳邊炸開的時候,她猛地睜眼,身子在床上就是狠狠一震,腰上的傷被扯到,頓時什麼也顧不得了,隻能齜牙咧嘴痛苦哀嚎。
我靠!葉瑩瑩內心狂怒,麵上也已經壓抑不住怒氣:“做什麼!鬼叫什麼!”
站在她麵前的趙淩戈原本怒氣衝衝的神情已經斂去了一半,被錯愕和愧疚占據。原本他是來興師問罪的,可是被葉瑩瑩這麼一搶白,眼見她痛得直抽氣,他心裏懊惱起來。
葉帥和父帥也不隻一次叮囑他,行萬事還是要多思量。可是他什麼事情似乎都能細細思考上幾分,唯獨麵對麵前這個人,時常隻憑衝動做事,做了以後再想後果。無論是以前那個葉瑩瑩,還是現在這個!
“怎麼樣?還痛嗎?”趙淩戈勾勾嘴角,聲音雖然軟了幾分,但仍然是硬邦邦的。
腰上隱隱作痛,痛意雖然有點消退,但仍消不了葉瑩瑩的臭臉:“還痛!”
“……”趙淩戈詞窮。一般這個時候的標準回答不都是“不痛了”嗎?
得不到標準回答的趙淩戈,自然也就沒有標準安慰了。他雙目一瞪:“活該!誰讓你盡做些不上台麵的事情!”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