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我想,想為你最後再做一件事,實現你的夢想,然後,然後我就可以離開這裏,我才可以放下你。至於退婚和辭職,”覃逸飛頓了下,注視著她,“我不想欺騙敏慧,也不想欺騙自己的心,我不想在做了她的丈夫的時候還想著你,還為你做事,那樣的話,我沒有辦法原諒那樣的自己,那樣自私的自己。”
“你沒有和她說嗎?”蘇凡問。
“在你那天和我談香水那件事的時候,我就想好了,我就這麼想了,我當時就想,覃逸飛,你可以了,現在是你最後的機會,隻要這麼做了,你就,以後不會再愛著她,不會再深陷這樣無望的愛裏無法自拔。於是,我就和敏慧說了退婚,可是,她不會聽我說為什麼,當然,我也沒有辦法和她這樣說,這樣說了,隻會讓她更恨你。”覃逸飛道,“當然,現在好像我沒有那麼做,她還是,還是一樣恨你。對不起,雪初!”
蘇凡搖頭。
“辭職的事,那天我和四哥也說了,就是咱們見麵之後,我當時做了決定,我隻想全心全意為你做那一件事,其他的,我不想再去過問,隻想做一件事——”覃逸飛接著說。
“你,你怎麼,這麼,傻啊?”蘇凡落淚道。
他是這麼愛她,這麼為她考慮,這樣的情——
“隻要是為了你,我做什麼都是值得的!”他微微笑了,安慰道。
“我,該怎麼還——”蘇凡搖頭道。
“傻瓜,你還什麼?”覃逸飛說著,雙手擦著她的淚,“我愛你,是我的事,你不要有什麼負擔,而且,”頓了下,他捧著她的臉,蘇凡睜著霧蒙蒙的眼睛望著他。
“如果有來生,雪初,你能等著我嗎?”他說。
蘇凡閉上眼,嘴唇顫抖著,卻是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暖閣裏,四位父母沉默不語,從側門走了出去。
院子裏,冬天夜晚的月亮是那麼的明亮。
可是,四位父母誰都說不出一個字,誰都不知道該說什麼。事情到了這一步,也許,已經有了結果了吧!
“但願漱清和迦因可以重歸於好吧!”覃春明首先開口道。
“孩子們的事啊,還真是夠讓人頭疼的!”曾元進歎道。
“徐大姐,逸飛這孩子,真是,個,好孩子,我們都很喜歡。”羅文茵道,徐夢華歎息著搖頭。
“對不起,徐大姐,如果不是迦因的話,逸飛也不會,不會這樣,對不起!”羅文茵道。
徐夢華搖頭,道:“不是迦因的錯,感情的事,誰能說的清呢?”
“現在就希望漱清可以過了這道坎兒,要不然,迦因也——”覃春明道。
“該怎麼處理,我們也隻能靜觀其變了。漱清做事有分寸,而且,”曾元進頓了下,道,“他會處理好的,他是愛迦因的,迦因也愛他,這就足夠了,哪怕現在一時之間他們沒辦法好好麵對彼此,可是,時間長了,他們會發現彼此的心。”
覃春明點頭,不禁笑了下,道:“咱們四個在這裏為了孩子們的事煩心,還真是,從來沒想到的事。”
“為人父母,什麼都是難免的!”曾元進笑道。
“明天你們去葉家,要不要我也過去和他們解釋一下?”羅文茵問徐夢華道。
“不用了,我們能解釋得了。葉部長和蘇老師都是講道理的人,不會,”徐夢華說著,不禁笑了下,“有點難堪,可是,不會有什麼問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