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太傅提點。”嶽紅鯉沒有辦法隻好站起來硬著頭皮感謝著,記得自己曾經學過一句話,當別人想從你這兒掏出什麼話的時候,你隻要盡可能的敷衍便行了,千萬莫要與這類人爭執,否則隻會讓這個人從你的話中找到他想要得到的東西,脫身,這也是同樣的好方法。
而直到此時,夜鳶才反應過來,剛才自己所搭救的並不是一個少年,而確實是一個姑娘。
“不必,”宋太傅微微伸手攬住,忽然轉向了一直沒說話的夜鳶,“名家公子,甚至帶著一種貴族才有的風流貴胄氣息,可是今夜老夫的名單之中卻也沒有請到這樣的貴客的啊、”
能夠進入這個大廳的人不過也才五十來人,下人們估計記不住,不過卻也沒有任何一個人能夠瞞過這為太傅,而此時這位太傅的表情從容氣度,非喜非怒,心意難測。
“在下夜鳶,不過是一名遊方閑人,是慕名悅然居的美食過來的,誤闖了大人的盛宴,在下真的挺過意不去的,”夜鳶從容的笑容,盡管是謙辭,然而絲毫沒有一點道歉的意思。
這讓一邊觀看的嶽紅鯉又是一陣羨慕,這個男人竟然能夠做到如此的從容不迫,麵對這樣的老狐狸,這個男人竟然還能夠笑出來,這樣的年紀這樣的定力,還真不是尋常的人,此時,嶽紅鯉似乎能夠想通這個人為啥能夠一次便能夠同時記住太極劍和那首自己的拿手歌曲了。
“遊方閑人,嗬嗬,”宋太傅捋須大笑:“通事之才,竟然隻是說自己是閑雲野鶴,若公子真的是那樣的人,那麼便不會出現在這樣的地方了。”
而夜鳶似乎也不反駁,隻是靜靜地聽,隨後靜靜的笑,這一點倒是和嶽紅鯉有些相像。
“不過公子剛才的歌曲舞步之中,隱隱帶著靈力,想來公子也是習武之人,若是願意,也不知道公子是否有心成為這個世上的功成名就之人。”
納賢!如果剛才這個宋太傅對嶽紅鯉的態度是帶著一些試探的話,對這夜鳶的態度便是赤裸裸的想要得到這個人的幫助了。
夜鳶微微一笑:“在下閑散慣了,今日誤闖盛宴,實屬無意。還望太傅能夠成全。”
夜鳶的聲音之中也帶著一絲不容置疑,而那笑容之中帶著的威嚴,竟然也讓人有些不寒而栗。就連在一邊的世子都有一種恍若看到了皇帝的感覺。那種感覺,作為世子的他絕對覺得難受。
“剛才的歌曲裏麵,歌詞恢弘大氣,曲調激昂優美,似乎更是帶著一種不可置疑的優樂在裏麵,本太傅平時也是喜愛樂理之人,也對戰前的歌曲有些研究,卻從來沒有聽過如此激昂的曲子,敢問這首曲子的作者是?”
“小女子之前住在兩國邊境之地,那些地方除了有戰亂之外還有不斷進犯的強盜,這首歌是那個地方的一個老人所寫。沙漠之中的老人,歌聲都是如此蒼涼憂鬱的。”嶽紅鯉解釋道,不過心中也在忐忑,千萬不要認為這個神秘的男人是自己帶進來的哈。這個讓陌生人進入宴席,若是追究起責任,自己是絕對逃不過的。
“嗬嗬,那這位公子又是如何得知的?難不成兩位本就是同鄉?”宋太傅問道。
果然,嶽紅鯉心中一沉,自己就知道這個多疑的人會好奇的問道。
“是啊是啊,紅紅,你不是說你過來的時候,你們家鄉認識的人都死了?”此時已至沒有開口說話的世子忽然開口了。
聽見世子叫自己紅紅的時候,嶽紅鯉的臉色已經長成了豬肝色,這個惡心的名字一聽就好像小姐一眼,他委實受不了,而此時他的臉上確實已經有了一種想打人的衝動,卻還是要裝作一臉無辜的說道:“世子。我家鄉的人真的死光了,我也不知道為什麼這位公子對在下的家鄉歌曲這麼了解,而且對在下平時強身健體的健體操也了如指掌。”
嶽紅鯉這麼一說,就連一直嚴肅的宋太傅也哈哈的笑了起來。場麵也瞬間變得輕鬆許多,可是就在他們正準備說點什麼的時候,一名侍衛打扮的人小跑了進來,臉上神色並不算是太好。隨後便附在太傅的耳邊悉悉率率的說了一堆什麼話,隨後太傅的臉色越加難看,最終忽然拍案而起。
隨後走到了世子的身邊竊竊私語一番,嶽紅鯉與夜鳶默契的對視一眼,而此時嶽紅鯉便感覺身體之中剛才被自己壓製住的那股暖流更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