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給世子清酒的那位太傅微微動容,隨後掀開了年則看向了大堂之內,隻見一位長發飄舞下來的女子正豪放的坐在桌子上麵,而麵地上正狼狽的坐著那位準王爺。
嶽紅鯉也感覺到了來自紗幔裏麵的那股視線,隨後凝神一看,那雙明豔的雙眸之中竟然殺氣逼人,整個大廳之中所有人都被驚嚇的不敢動彈了,這世子平時就算再頑劣都要給這宋太傅三分薄麵,而這位不知道什麼來路的女子竟然敢用這樣的眼神看向宋太傅。
“這位姑娘是何人的家眷?”宋太傅眼神一眯,拖長了聲調問道,這個問題問得很巧,嶽紅鯉嘴角微微上揚,這意思很明顯,便是不待見自己被,更是不待見女人,以為自己就是一個淘氣被帶來的家眷而已。
“小女子是悅然居的老板,今日是受世子邀請才會坐於棠下的。”嶽紅鯉聲音清悅,不卑不亢。
“噢?這悅然居的老板竟然是一名女子。”這一下這宋太傅倒有些驚訝了,轉過頭疑惑的看向了世子。而此時世子有些心虛了,心中暗罵著外麵那兩個不知深淺的東西竟然將注意打在了這個女英雄的身上,不過此時他幫也不是不幫也不是,畢竟這麼多的臣子看著,他也隻好拿起了自己世子的身份抬起頭衝著自己的太傅討好的笑道:“正是。”
宋太傅眼神之中閃過一絲埋怨,不過卻也什麼都沒有說,畢竟麵前這個世子再不成器,那也是世子,隨後隻好看向場中那已經被小公子扶起來的離家公子,隨後神情冷然的吼道:“哼,悅然居的老板。好野氣的丫頭啊。”也不知道這位太傅是怒不怒。聲調懶洋洋的,看了一眼狼狽的離公子隨後到:“要罰。”
“不至於吧。誤會而已。誤會而已!”離公子趕緊陪笑道,臉上還帶著掌痕,卻仍舊給這嶽紅鯉求情道。開玩笑,這件事情要是鬧到他父親那兒,輕則關禁閉,重則家法伺候,這種丟人的事情,估計夠自己吃上好幾戶了。何況他也自命憐香惜玉,風流倜儻,還沉迷與這嶽紅鯉的英氣的美色之中,又怎麼忍心自己的女神受苦呢?
“宋太傅。”這宋太傅都開口了,世子也坐不住了。火急火燎的站起來,說道:“今日是好日子,況且今日這裏的一切都是嶽老板安排的,望太傅今日之事當做年輕人在開玩笑,就,及算了。”這世子說話聲音比較小聲,幸好有紗幔當著,否則讓外麵那些人看到他此時的囧樣,不知道又有多少的想法了。
這宋太傅本就是朝堂之上的老狐狸,此時又怎麼可能沒有看出這世子的心思,微微一笑:“大罰可免,這小罰可就……”宋太傅說到這兒眼神有些警告的看向了世子,要知道這種時候就算再護短若是沒有一點的懲罰,這今後世子在外麵還怎麼立威?
這世子平時也是跟著這一隻老狐狸混的,當下便明白了這太傅的意思是什麼,微微一笑:“當然當然,”腦子一轉,隨後如同看到救星一般說道:“對了,嶽老板不僅僅是事情做得好,同說今日的舞姬的排舞也是嶽老板親自指導的,不如就讓嶽老板即興一曲,算是讓新年增加一些氣勢如何?”
不過說完這句話他就後悔了,隔著那層紗幔,這世子都能夠感受到那股冷的穿透了紗幔打算殺死自己的那雙眼睛。
“那是。”忽然這位太傅快速接過話:“既然如此,我想在場的所有的大人們都願意欣賞一下,作為悅然居如此脫俗的場所的老板,必然也不可能讓自己的本事差於自己的手下的吧?”宋太傅哈哈一笑,然而那眼神之中的冷凜確是這嶽紅鯉有些招架不住,再加上自己也感覺到了身體裏麵似乎有不對的反應,當下隻求快點完事兒,自己好下去休息,否則時間拖久了,也不知道會不會出事。
不過這位太傅說話雖然表麵上沒什麼,不過實際上仍舊將自己與那些賠笑的舞姬相提並論,顯然是在貶低自己的人格,不過此時他的臉上微微一笑,既然別人全部都這麼認為,那麼自己何不順水推舟若是繼續表現出不滿意的態度,顯然這些人還認為是自己在裝的,倒不如讓這些人看到的不到,大不了自己不要悅然居這個地方了。
隨後冷然一笑:“那在下就恭敬不如從命了。”話說到這兒,嶽紅鯉從懷中抽出了一把梳子,側過頭,那霓虹的燈籠,照的那頭發烏黑流淌出一股特殊的味道。好像是新婚紗帳裏的新娘子一樣,美得動人心魄。
嶽紅鯉輕輕地梳起了如瀑布一般的青絲,一邊梳著頭一邊想著自己待會到底表演什麼,剛才好像也是酒勁上了頭,竟然說出了這樣的話。現在有的自己受了……眾目睽睽啊!
也就是這個時刻,那錦衣的公子行至此處唇邊淺淺的笑容,眉宇隻見帶著淡淡的愁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