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長戟……”風無形背心忽然一寒,站在夜鳶身邊低聲說道。這段時間他是一直跟在離滄海的身邊,再加上後世史書上對離滄海的能力記錄也是形容其到了一種變態的實力。而且在史書上也有記載,其中特別記錄的便是這根靈力長戟。
“重心偏後,長戟不免有些頭重腳輕,這樣的武器,不太適合作戰,除非有特別好的靈力以及操控能力,這個離滄海的力量更是驚人。若初並沒有靈力實戰的經驗。”遊傑也驚歎於離滄海的靈力和適應性戰鬥的能力,這種真刀實槍成長起來的靈力,大家都很清楚裏麵有著怎樣的強大。
離滄海與喬若初隻是遙遙的對視,便已經仿若有一股無形的氣壓,壓住了周圍的風,周圍紊亂的靈力此時漸漸地彙聚在一起,在天空之中不斷地翻滾。長戟之上,那抹寒光光華大盛。離滄海卻是一動不動的看著喬若初。
喬若初隻是稍微凝神,雙手之中忽然出現了雙劍。這是自己上一輩子最常使用的兵器,她明白,實戰的時候,雙手之中若是空空無物,必然隻有可能成為對方的野味。這是一個相當不公平的戰鬥,自己唯一能做的便是讓這種不公平的因素減少到最小。
喬若初緊緊的握住了雙劍,也不知道這個上輩子讓自己成功突圍而活下來的幸運物這一次是否還能帶給自己幸運。握著雙劍,一種熟悉的感覺油然而生。隻是手中滿滿的都是冷汗。這是自己穿越過來的這麼多年來,第一次的全力以赴。
“但願,這不是我此生最後的一站。”說完這句話,喬若初傾身上前。
整個校場之中隻有紊亂靈力造成的狂風,吹得校場掛著的旗幟在風中赫然起舞。喬若初獨自推進,盡管此時的她已經蓄勢待發,仍舊是邁著小步從容而戰,可是隨著他的每一步推進,風無形等人都不約而同的冰住了呼吸。無法言語的一種壓力,也被隨著喬若初的每一步靠近而被推了出來。
離滄海麵無表情,卸去身上多餘的負擔,手腕一鬆,那長戟瞬間在空中劃出一個優美的幅度,安靜了短短的一瞬間,離滄海手中的長戟忽然發出了一陣爭鳴之聲,離滄海躍然而起,一聲低吼。卻好像山呼海嘯一般,戰爭前的平靜完全被他撕裂,戰爭一蹴而就。
“好!”遊傑忍不住讚歎。
喬若初的緩步推進,並沒有打破這個特殊戰場的靜,卻在悄無聲息的以一種靈力的釋放,擠壓對方的氣勢,已經是占據了上風的攻擊。而離滄海一聲長喝,斷然充分,勢如破竹的氣勢便在瞬間打破了喬若初所設定的局,占據了動的先機。這是戰爭之前的心裏比拚,也是兩個人的戰術。而此時離滄海在戰前所受到的威壓,都因著他的長嘯,反彈了過去,反過來指向了喬若初。
喬若初畢竟經驗不足,此時也無法在繼續維持之前好不容易設定出的那股靜而且冷的威壓,常喝一聲,向著離滄海對衝而去。
隻是一個瞬間,離滄海與喬若初身形交錯,電光火石,兵器交際。對方手中的兵器本就是強大靈力具現化而成,此時帶起的全部力量也一並全數施加在武器之上。一聲金鐵交鳴,兩柄武器撞擊的的聲音完全的展現了兩人此時有多麼強大的決心和站意。離滄海和喬若初擦身掠過。喬若初隻覺得肩膀上一陣痛楚,強壓著這陣痛楚帶著武器,回身斬落。
長戟被雙劍牢牢的鎖住,雙方都感覺得到一股血氣上湧,衝到了喉嚨之間,兩股力量竟然不相伯仲。
“離將軍果然名不虛傳,若初還有許多需要學習的地方。”喬若初還能勉強說話。雖然此時的她也不想跟麵前這個實力已經有些變態地步的對手說話,可是他要搞清楚對方此時的實力。
“女兒身卻巾幗不讓須眉,隱隱有著一股儒將的風度。”離滄海一聲冷笑:“就是廢話太多。”
離滄海忽然發力,被喬若初雙劍所鎖住的長戟閃電一般的撤了出來,喬若初的雙劍失去支撐,立馬走偏,喬若初毫不戀戰,身形速退,而離滄海卻緊隨其後。
校場之中的人由於隔得太遠,隻能夠看到大概的動靜,看得見兩人快速掠過的身形,離滄海的每一個招式都貫穿靈力,行雲流水,氣勢如虹,而喬若初左右躲閃,盡管有些狼狽,卻亂中有序,而真正在戰鬥的喬若初也是能夠清楚地感覺到那股如五嶽般的壓力從每一個攻擊之中而下。此時麵前的離滄海就仿若巨神一般,每一個攻擊都帶著開山之勢。每一個攻擊都能夠帶動靈力之風扯出激烈的風撕。每一招都盡了全力,沒有任何的虛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