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女子忽然放聲歌唱,聲音繞梁。
“輕舞歌者保家鄉,保家鄉者付沙場,沙場的天黑雲壓,月兒彎彎躲幕後。
遙遠家鄉有妻美,手握針線看月兒,同是一輪滿圓月,情郎卻在負戰場。……”
這是一首完全是小女子想念遠方情郎的歌曲,在場的人聽得如癡如醉,盡管他們對這歌曲裏麵的意境沒有多少的感慨,可是這個驚若翩鴻的女子,孤孤單單的坐在這偌大的舞池之中,輕輕柔柔的唱著一首情歌,又有幾個男人不被打動?
從剛才的肅殺之氣,隨後英姿颯爽,再然後到了後麵的小女兒情懷,一個女人的許多麵都出現在了所有人眼中,完全讓人深陷的喜愛。
一曲完了,所有人都沒有從那美中走出來,隻見紅衣女子,從地上慢慢站起來,隨後撿起了地上的那張青紗重新蓋住了自己的臉,眾人都不知道他要做什麼,之前一直有各種驚喜,都在期待著這下這個女子會給大家帶來如何的驚喜,可是隻見這個女子微微一笑,轉身,竟然快步進入了早就給他準備好的休息房間裏麵,就在女子消失的一瞬間,場中一片嘩然。
“世間竟然有如此的女子。”遊傑忽然感歎到。
“你動心了?”喬若初有些困難的問道,此時的遊傑,那張略顯病態的臉頰,上麵竟然有可疑的紅暈!
“天底下有幾個男人不會動心,不過我隻是讚賞這女子的舞姿而已。三千年前,這樣一個妙人難道就這樣死了?”不知道為什麼遊傑竟然開始擔憂起來。
“這是幻境。”喬若初苦笑著提醒道。
“幻境?”遊傑轉過頭有些疑惑的重複,隨後微微一笑:“誰又能保證,我們生活的那個世界不是另外一個造物者製造的幻境呢?”
……沒有答案。喬若初隻是埋下頭。
…………
“大家靜一下靜一下,哎呀,各位客官在激動,咱們這棟小樓可就要被拆咯。”笑得花枝招展的老鴇跑到剛才那個紅衣女子所在的地方大聲說道、
“媽媽,剛才那個美人是誰啊?新來的嘛?叫什麼啊?”各種問題在台下此起彼伏。
之前這媽媽見過顧蕭的舞蹈還擔心太過激烈讓這些為了醉迷的人反感,可是沒想到今日竟然效果這麼好,此時已經有些開心的想大笑了。隻好說道:“各位今日運氣好。顧蕭姑娘可是從帝都過來的女子,今日正是她開苞的日子,現在就等各位客人下標的了,最後今夜咱們姑娘花落誰家,就真不一定咯。”
這位老鴇說完之後,不少的小廝提著手中的一個籃子走到每一桌麵前,當一個小廝提著盒子走到二樓喬若初和遊傑所在房間的時候,忽然有些驚訝,之前陪著他們兩的女子全部都衣衫半露,喝的醉醺醺的躺在地上,時不時還說些醉話,這小廝愣了一下,這花場之中的女子,個頂個都是喝酒高手,沒想到竟然被這兩個看上去瘦弱的客人給喝趴下了。不過驚詫也隻是一瞬間的事情,這是客人的事情,他還是要做自己的事情。
隻見小廝將籃子放在了兩人麵前。喬若初和遊傑對視了一眼。
喬若初吸了一口氣,忽然認命一般從懷中掏出了剩下的所有錢道:“我隻有這麼多了,都給你。不過你要知道,即便是再美好,也隻是一個夢噢。”
其實喬若初想說這是春夢的,可是還是沒有說出口,隻見遊傑忽然露齒一笑,笑容之中帶著真誠道:“謝謝你。”他沒有解釋,他知道解釋也沒有用,不過他卻也什麼都沒有說。他知道有些東西是不用解釋的。
喬若初隻是輕輕的歎了一口氣,看到遊傑如此深情的對另外一個女人的時候,忽然她就想到了莫遮天,那個自己心心念念的男人,忽然好想念莫遮天的懷抱,可是此時卻沒有這個機會。她忽然在心中下定決定。自己一定要出去。無論如何也要走到莫遮天的身邊!
小廝拿著錢走了出去,遊傑忽然長歎一口氣:“其實那些錢不夠,不過我總覺得,想和她聊一下。”
喬若初翻著白眼:“我就說為啥不和剛才那些姑娘玩,原來是看不上呀。”
遊傑此時卻沒有心思繼續和喬若初鬥嘴了,眼神有些擔憂的看向了場中的老鴇,此時的他已經要笑開花了。
算酬很快統計出來,眾人秉著呼吸,隨後便聽見老鴇說道:“今日的顧蕭得主是——三號桌:吳公子!”
眾人循著三號桌望過去,忽然臉上出現了一種嫉妒。那個吳公子竟然是一個六十多歲,身材瘦弱的老頭子了!難道顧蕭今晚要跟那個人睡?眾人想著都有一種不寒而栗的感覺。
就在吳公子樂嗬嗬朝著眾人作揖的時候,隻聽見怦然一聲,顧蕭所在的那間房門忽然推開,隨後換了一身淡綠色服裝的顧蕭從裏麵款步走了出來,冷眼看著額所有人,隨後從懷中掏出了一遝錢幣隨後放在了老鴇的手中,眾人都對這突然的變故有些摸不著頭腦。隨後隻見顧蕭從容不迫的說道:“我出錢,今晚上我要跟那位公子在一起。”話說到這兒,隻見那雙如藕般的蘭花指指向了喬若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