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應是,然後各自去了。
目前這種狀況,也隻能這麼處理。這裏的人對通天神卷都太敏感,而他們更不可能放棄探查。
風無形想了想又繼續說道:“若初,雖然說假扮小叫花去探聽消息已經不可能了,不過你還是有必要假扮他。雖然一個小叫花不一定有什麼社交範圍,但是這裏的人流量不大,他們在這裏生活時間長,彼此之間的熟悉程度很大,如果忽然間發現一個同伴失蹤了,問題隻大不小。”
喬若初暗暗讚歎風無形心思縝密,笑道:“以前,我隻覺得你是吊兒郎當的,偶爾有那麼點真知灼見也很快就會被你自己埋沒掉,這還是第一次發現,你居然這麼多細心啊!”
風無形不好意思的笑笑:“粗心大意就太容易被人在枝葉末節上麵算計了。”
喬若初聽他似乎話裏有話,但是對方不想解釋,現在追問不是什麼好習慣,暗忖自己要多多留意,然後易容成小叫花的模樣從後窗一躍而下,漸漸彙入人群。
喬若初按照自己猜想中的小叫花應該有的姿態低頭走著,卻忽然聽到身旁不遠處響起叫聲:“小珠子,你跑哪去了?”
當意識到這聲音是叫自己呢,喬若初抬頭,眼神瑟縮著看著身旁的人,愣愣的回了句:“我去茅廁了。”
那人看出小珠子似乎不太對勁,走到旁邊,關心的摸摸頭,“沒生病啊,你怎麼了?看起來怪怪的。”
廢話,本來都不是一個人,不怪才奇怪呢。喬若初在心裏白了一眼,麵上卻不顯出任何的表情,隻是看著那人的目光仍舊呆滯,眼神毫無聚焦。
那人似乎被嚇到似的,趕緊拉了喬若初飛速的邊跑邊喊著“童大叔”。
喬若初被人家拉著,跑動的相當笨拙,時不時的磕來碰去的,實在是辛苦。不過這些表演都有一定的真實度,看在旁人眼裏倒也是合乎情理。
估計著那位被喚作“童大叔”的,應該就是他們這一群人裏麵的老大或者是輩分最高的人。一般來說,出了什麼事情找自家老大,在哪裏都是亙古不變的真理。
喬若初跟著那位不知名的乞丐跑到了一個破房子,一群的乞丐坐在房外的空地上曬太陽。看到他們急切地跑來,都圍攏了過來。
喬若初沒有潔癖,可是被一群乞丐圍著還是感覺極不舒服,身旁散發的味道難聞的要死,可還是必須苦苦忍受。
一位頭發很長的乞丐湊上來翻了翻喬若初的眼瞼,又摸了摸喬若初的脈搏,像是在檢查一般。
雖然現在無論身體還是臉都已經變成小叫花的樣子了,可是畢竟是自己的身體,喬若初緊張難受之餘,還是有種將那隻爪子剁掉的衝動。
她是女人啊女人!
那隻鹹豬手啊鹹豬手!
喬若初發誓這件事絕對絕對不能讓風無形他們知道,否則她真是連死的心都有了。
那隻鹹豬手拉開喬若初身上的破衣服,卻在眼光觸到喬若初脖子的時候忽然停下了,正當喬若初疑惑的時候,那隻鹹豬手又撩起了她的袖子繼續看起來。
半晌,童大叔檢查的差不多了,才抬起頭跟大家報告說:“小珠子沒事,可能是被什麼事情嚇到了,好好睡一覺就沒事了。”
一群叫花都好奇是被什麼事情嚇到了,但是那位童大叔卻說不許問。
喬若初開始起疑了,難道這麼快就被發現?
被幾個似乎跟小珠子關係不錯的小叫花帶回了乞丐睡得地方,喬若初聞到這裏的聞到就差點皺眉了,忍住快要吐的衝動強硬的逼迫自己先睡下,不斷告訴自己,睡著了就好了。
可是……這裏是豬圈麼……能不能再臭一點……
過了不知道多久,喬若初終於睡著了,可是連她自己都在懷疑自己是被熏暈的了。
半夜的時候,喬若初因為沒吃晚飯的關係終於餓醒了,體會到更熏天臭氣的她簡直欲哭無淚。好在現在是半夜,沒人能看見她皺眉。
於是喬若初掀開不知是誰蓋在她身上的爛衣服,輕手輕腳的起來,打算到外麵呼吸一下新鮮空氣。
“你不是小珠子,對吧?”剛走到門外,伸手不見五指的黑夜中,喬若初聽到耳邊陰森森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