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湖麵飄飄蕩蕩,麒麟準備的吃食夠多,然而飲水卻成了問題,在隻剩下幾個野果,彼此你推我讓的情況下,終於看到了岸。
喬若初已經不記得究竟有多久沒有這麼腳踏實地過了,可其實算算消耗的食物,也隻是過了五天而已。
每天都是一模一樣的湖水,一模一樣的藍天,讓人徹底失去時間感,似乎連太陽究竟是升還是落也分不清楚了,隻能憑著喬若初鼓搗出來的一個“指南針”來辨別方向,就連喬若初本人也不止一次的懷疑是不是走錯了方向,總算還有希望呃到了岸。
然而眾人還沒鬆一口氣,眼前的景物便又換了一番。
此時幾人麵前的是無數把傘懸浮在空中,沒有任何線或者其他的牽引,也數不清究竟有多少把傘,沒把傘的顏色也多有不同。
而且更讓人無語的是,這五顏六色的傘下,投下來的影子居然也是五顏六色的。飄飄蕩蕩的傘在視覺上的效果來說很是壯觀,如果不是擋在前麵的話,遊傑不介意誇一句漂亮的!
風無形摸著下巴,評斷一句:“打這樣的傘的是要下多大的雨啊?”
“這樣的傘能打嗎?”遊傑收回好玩的目光,打趣道,嘴上雖然這麼說,可心裏仍然為這傘陣的美麗而驚歎。
麒麟低沉的聲音響起:“若是我沒有記錯的話,這是一把把的傘組成的是陣法,而且如果走錯一步的話……”話音未落,便聽“叮”的一聲,一顆小石子落在了其中一個傘影上,而傘影頓時成了一片火海。
這大火似乎在炫耀著威力,熱騰騰的使得其餘傘影似乎也在大火中也變得有些晃動。
麒麟的聲音似在千裏之外響起:“如果走錯,結果便會如眼前。”
“……”遊傑很平靜的注視著麒麟:“您老有破解的方法沒?”
麒麟幹脆利落的回答:“沒有。”
“……”
陣式不知道是因為剛剛麒麟的動作還是因為時間到了,似乎已經開始啟動,飄在空中的傘一點一點的轉動起來,天空的五彩的傘交錯,而地麵五彩的傘影也交織成一幅美麗的畫卷。
遊傑看的嘖嘖稱奇,本來還想要好好的讚美一番,腳下卻好像踩到了什麼東西,低頭一看,不由退後一步,驚叫出聲:“啊呀……”
“怎麼啦?”喬若初正在想著思索著要怎麼過陣,卻忽然聽到了遊傑的驚叫,嚇了一跳,風無形與麒麟也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
看著幾人眼中流露出關心的神色,遊傑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沒什麼,就是詫異了一下下。”
幾人隨著遊傑的目光看過去,乍一看下也確實容易被嚇到。
“嘖,這些骷髏頭也不知道陣亡了多少年了。”遊傑自然不會被幾根白骨嚇到,但是放眼望去,那些傘影下或多或少的白骨堆疊,且顏色詭異。
“這些都是?骨頭——”拉長了骨頭兩個字,不是被驚嚇的,而是吃驚的。
“不全是人骨。”喬若初也看到了地上的白骨,蹲下身檢查了一番,下了評論。
在場的幾人也都是風裏來雨裏去的,對生生死死看的透徹卻又不能釋懷,所以對於喬若初一個姑娘家這麼神色無常的檢查了一對白骨,敬佩又添了一分。
身為特工的喬若初,輕輕拍了拍手,笑了笑道:“其實死人不可怕。”
“死人不可怕?”遊傑覺得身後陰風陣陣的,吞吞口水:“哈,那什麼可怕?”
喬若初淺淺一笑,眼瞳中光華流轉:“可怕的往往是活著的人。”
平平淡淡的一句話,平添了一份出世的氣度。
風無形心口一滯,這樣的喬若初給人的感覺有些遙遠,有些不真切,似乎隨時隨地都能消失不見。
風無形下意識的一把拉住了她,看到喬若初眼裏的:怎麼啦?疑惑後,立馬鬆開,不好意思的笑笑:“怎麼會這麼說啊?”
喬若初一笑,並沒有解釋。
“這兒為什麼會有這麼多的白骨的?”遊傑在喬若初身邊蹲下身,看著滿地蔓延的白骨,猜測道:“就算過不了陣,也不至於死了這麼多吧?”
看了看地上的白骨,喬若初笑的很釋然:“如果我們過不了這關,或許會和他們比鄰而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