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穴來風必定有因,莫遮天如今在浩炎擁有的聲望不管是在明麵上還是暗麵下,都是大大超過了如今的國主莫淩天的,養虎為患的道理誰都懂,所有人觀望的,是那位溫吞國主莫淩天心底最真實的心聲。
“王爺,過兩年邊關安定,您與若初姑娘找個地方隱居吧。”
“隱居?子欽你是怎麼了,怎的會想出這般……這般天真的主意?”莫遮天輕笑,一旦他卸下軍權隱居,隻怕天天都得麵對其他兩國上層人士的暗殺。
“王爺,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說,您可以與若初姑娘搬去您的封地,那樣起碼不會因為常伴君側而……”
“居而不隱算什麼隱居?子欽,你變糊塗了。”
不常伴君側,隻會讓有心人有更多的機會離間他與皇兄莫淩天的關係。
夏子欽頹喪的閉著眼睛靠在了車廂上,“王爺,若初姑娘可與你在亂軍中並肩戰鬥,但她是女孩子,就算是她願意為了你而站在人前,接受天下人的注目以及隨時的審視,但您願意麼?”
莫遮天嘴角肌肉微僵,喬若初是他想要保護一生愛上一生的女子,他並不想讓喬若初活在貴族人物們虎視眈眈的目光注視下,稍不留神就會被排擠被落井下石,為的僅是一個能夠讓他們的自己人爬上他莫遮天的床的機會。
“以前您沒遇上若初姑娘,不管您要的事有多凶險,子欽都絕無二話隻聽命行事,但現在不一樣,您若還想在站住腳,勢必會給若初姑娘帶去傷害,我想問問,您心裏怎麼想的?”
“子欽,你多慮了。”手指捂上眼睛,莫遮天低沉著聲音說道。
“子欽不是多慮!”夏子欽激動的幾乎跳起來,“王爺,您沒有做上那位子的心思,但別人不這麼樣,皇上更不會鐵了心的相信你,您……”
“夠了!”莫遮天低吼一聲,聲音放的低低的,盡量壓製著不對真心關心他的夏子欽發火,“這馬車雖然設下了隔音術法,但你也別太過分了,身為臣子,就該有臣子的本分!”
“……是,子欽知錯。”
車廂內陷入了安靜,夏子欽側了側頭,換了個稍微舒服點的姿勢靠在車廂上,淡淡說道:“王爺,我想上戰場了。”
“你那好友的事情我知道了,子欽,對不起。”
莫遮天起身坐到夏子欽身邊,溫暖的大手摸了摸夏子欽的腦袋像是在安撫受了委屈的小孩子一般。
夏子欽就著莫遮天的手腦袋在上麵蹭了蹭,嘴角綻放出一抹釋懷的笑:“我等王爺這句道歉很久了。”
“小孩子。”手指屈起在夏子欽頭上敲了一記,莫遮天笑的無奈,他知道夏子欽不會恨他,甚至隻要他開口說一句對不起,夏子欽就會自動原諒他,然後將那位好友的死深深埋在心底,一個人獨自承受對好友的愧疚。
“小孩子,要不要哥哥抱抱安慰安慰你啊?”玩心大起的莫遮天笑嘻嘻的問道。
夏子欽無語的朝天翻了個白眼,但他也真是有些累了,便移了移身子靠在莫遮天肩膀上閉上了眼睛。
“嘖。”莫遮天搖著頭,“果然是個小孩子,難怪若初明明比你小孩死撐著說自己是姐姐了。”
“王爺,人家還沒過門呢就急著護短啊,小心以後被若初管的連出個門都要報備。”夏子欽悶聲悶氣地道。
“夏子欽你個烏鴉嘴!”手指頭又在夏子欽腦袋上敲上了一記,莫遮天在夏子欽看不到的地方溫柔笑著,隻要能與喬若初攜手共度,護短又如何?
“王爺,我跟你說個事兒。”腦袋後仰,不輕不重的砸了莫遮天一下,夏子欽微微睜開眼眸,“那把鑰匙我送給若初了,希望若初以後能用得著吧。”
“那把鑰匙不是你師傅給你的麼,怎麼……”莫遮天雙手撐著夏子欽的肩膀,強迫著與他雙眼對視。
夏子欽嘴角一撇,“說好了一年見我一回卻連續失約三年,他能失約我為什麼不能將那鑰匙送人啊?”
“子欽,你……”莫遮天哭笑不得,夏子欽的一身功夫全部來自於一個神秘的絕世高手,夏子欽正視拜師的時候那位師傅大人便與之約定,一年見一次麵,還順手送給了夏子欽一條項鏈說是很重要讓他收好,這下倒好,做師傅的三年不現麵,做徒弟就把禮物送人了。